“你有什麼計劃?”
傅予執朝著許輕走了過來,他同時也在調試自己的槍。
“你知道我們忘記了什麼嗎?”
終於想通了問題,許輕抬起頭看他的時候,連眼睛都是亮亮的。
傅予執看著她,微笑著問道:“什麼?”
他輕鬆的態度,仿佛這裏並不是敵方的船,而是家裏陽台上的躺椅,吹著清風,喝著熱茶,探討著隨便什麼問題。
“甲板!這船是有甲板的!”
許輕剛說到這裏,傅予執就明白了過來。
“你說,這船上大概率有飛機?”
“就是這個意思!我們隻要找到飛機都停在哪裏......”
傅予執想到了什麼,“這船的型號我知道,我甚至知道這船的設計圖。原本,這種中型船沒有設計停機坪,估計是他們再改造過。”
“如果有飛機倉庫的話,或許隻能在那裏了。”
即使是許輕,都沒想到傅予執竟然記得隨便一條船的設計圖。
“哪裏?”
她的目光被他吸引,喃喃問道。
“跟我來。”
傅予執是有圖像式記憶的,和許輕過目不忘的本領很像,卻有些不一樣。
許輕記概念性的東西,很快,很全。
而他更擅長記憶的是圖像。
如果說許輕看過一本書,能將其中的內容完整地背下來的話。
那他就是記得那本書的每一頁,記得每段話在哪一頁哪一段。
各種船的設計圖,也是他大學時對海事產生過的短暫的興趣,查找後並記憶的。
整條船的設計圖,如實物一般在他的腦海裏展開。
傅予執甚至有時間,規劃出最佳路線。
他自動打頭陣,許輕則自動殿後,將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張曉麗站在中間。
張曉麗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曆,盡管已經十分鎮定了,但她還是十分慌張。
走了幾分鍾,張曉麗隻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飄出去了。
她甚至都沒注意到傅予執停下了步伐,她舉著手槍,邁著步子正要繼續走下去的時候,就被傅予執橫臂擋住。
張曉麗已經探了個頭,這才看到在另一邊進行搜索的黑衣人。
僅一眼,她看到了他們,他們卻恰好沒有看到她。
被傅予執重新拽回來的時候,張曉麗的心跳都要停了。
傅予執給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三個人躲在一麵牆壁後,屏氣凝神地聽著搜查的腳步越來越近。
然而,一步之遙的時候,對方卻停了下來。
“這邊沒人。”
那人說完後,就轉身離開了。
張曉麗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許輕倒是知道,隻不過現在不是給張曉麗解釋的好時機。
傅予執剛走出一段距離,許輕就發現了。
他走的並不是常規路線,而是頗為彎繞曲折的一條路。
傅予執幾乎利用了船艙內的所有死角,讓對方注意不到他們三人。
到現在為止,他的路線都是有用的。
除了張曉麗因為過於緊張往前走看到了一隊人,他們還沒看到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