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傅予執還在開會的時候,接到了醫院那邊的一通電話。
他暫停會議,走到會議室外的走廊,接起了電話。
“傅醫生,有個女人要探訪vip病房的病人。”
走廊空曠,傅予執的視線隨意落在麵前的地上,右手習慣性地插在口袋裏。
“她說身份了嗎?”
“嗯,她說是冉醫生的學生,但是卻拿不出相應證件。我給冉醫生那邊打電話,冉醫生正在做手術,沒空接電話。”
電話那邊的護士頓了下,像是走到了一旁,小聲地對電話裏的傅予執說。
“而且,這位姑娘看著很年輕,也不像個醫生。”
冉東靈是神經外科的醫生,神經外科堪稱醫院最難得幾個科室之一。
一個個主任什麼的看著都年齡很大。
剛才自稱冉東靈的學生的人,看著卻還是個小姑娘。
她能有二十歲嗎?
本科都沒讀完的年紀,怎麼可能會是冉東靈醫生的學生?
年齡小......冉東靈......腦外科......
傅予執淺笑了一聲,那笑聲很低沉,打電話過來的護士小姐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麻煩你把電話給一下冉醫生的學生,我來和她說。”
護士小姐說了一聲好,就走到還站在護士站旁邊的許輕,將手機遞給了她。
剛才護士是走到一旁去接電話的,許輕沒聽到護士對傅予執的稱呼。
她接過電話後,用冷淡且正經的語氣對電話那邊說道:“您好,我是冉東靈的學生,我得到冉醫生的同意後,前來拜訪病人。”
話音剛落,那邊安靜了兩秒鍾。
就在許輕疑惑地看向手機,懷疑電話是不是在手機遞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掛斷了的時候。
從聽筒裏,忽然溢出了一聲輕笑。
好聽的尾音,略顯繾綣曖昧的沙啞音色......
許輕握緊了電話,“冉醫生的病人也是你的病人?”
傅予執沒直接回答她,“怪不得你最近一直在看關於腦部的各種文獻......冉醫生的學生,不是個男人嗎?”
“那是我師兄,也是跟在老師身邊的。”
許輕怎麼也沒想到,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
康悅這麼大的醫院,她和傅予執負責的竟然能是同一個病人。
許輕問電話那邊的傅予執,“所以,你也是神外醫生了?”
一邊說著,許輕一邊想起了傅予執的那雙修長好看的手。
怪不得她一直覺得傅予執的手是那樣好看,神外醫生的手,比鋼琴師的手還要珍貴萬分,需要用心保養才行。
“曾經是。”
傅予執低聲說了一句,想起會議室裏暫停的會議。
“好了,你把電話給護士吧。我和她說一聲,你就能隨意通行了。我這邊還有會,就先不和你說了。”
許輕按照他說的,將電話交還給了護士小姐。
護士接過電話後,聽到了傅予執電話那邊的指示。
她連連點頭,掛斷電話後,笑著走了過來。
“原來你和傅醫生認識,怎麼不早說。”
許輕走在護士小姐身後的位置,目光落在遠處一間間病房門上,眸光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我沒說......對了,傅醫生現在在醫院什麼科室?”
許輕似是無意問道。
護士小姐沒多想就回答了她,“普外科,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