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東靈晚上十一點鍾才下手術。
做了十個小時手術的她有些低血糖,隨手從旁邊拿起了一包葡萄糖咬開喝。
然後給許輕打了通電話。
當她聽到電話那邊,許輕說的事情後。
冉東靈一皺眉,用手撐起了身子,從地板上站了起來。
“你稍等,我馬上去康悅醫院。”
電話另一邊,許輕看了一眼接近淩晨的時間。
她連忙道:“您快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冉東靈看了一眼旁邊的鍾表,嘖了一聲。
“我做手術都做得沒時間觀念了,我現在坐飛機往回趕,明早在康悅醫院見。”
說完後,冉東靈就掛斷了電話。
許輕愕然盯著手機。
六師父什麼時候跑外地去了?
光是帝都積攢的手術都不夠她做嗎?真是手術狂人啊!
許輕還沒放下手機,從她肩膀上方就橫過來了一隻男人的手。
傅予執剛醒過來,先是將她抱進了懷裏,然後聲音沙啞地問道:“冉醫生結束手術了?”
“嗯,時間太晚了,她現在也不在帝都這邊,說是要坐飛機往這邊趕。”
許輕靠進了他的懷裏。
安靜的辦公室裏,仍然隻有那盞落地燈亮著。
他們身上隻有一條毯子蓋著,毯子下方,兩人的身體緊貼著。
許輕半邊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麵,上麵的指痕足以顯示出剛才的激烈。
傅予執半撐起身子,正好與她看過來的視線相對。
他輕勾了下唇角,深邃的眼眸中彌散出惑人的意味。
傅予執將她拉進懷裏,親了親她微腫的唇瓣。
“醫院有員工休息室,想在這邊待著,還是回家一趟?”
許輕披衣坐起,“回家吧,明天早上再過來就行。”
她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抬起頭的時候,對上的就是男人帶著笑意的目光。
他唇角抿著笑,幽深地打量著她。
“怎麼了?”
許輕奇怪低頭,這才看到她拿錯了衣服。
怪不得她感覺這襯衫長度不一樣,潔白的衣擺都垂到了腿上。
傅予執坐起身來,隨著他的動作,清晰的腹肌線條延伸沒入腰間薄毯。
他雙臂撐在兩旁,暗色的眼盯著她白生生的腿看。
“輕輕穿這襯衫倒是比我還好看,穿著吧,我再找件衣服。”
許輕看他薄唇輕勾的模樣,怎會不知道他心裏正在想什麼。
她輕瞪了他一眼,抱著一旁自己的衣服走進了旁邊的洗手間。
換好了衣服,出來將他的襯衫丟給他。
“誰要穿你的襯衫。”
想起剛才男人幽深眸色,許輕臉頰泛紅。
在他麵前穿襯衫,許輕還不如不穿!
傅予執握了下懷裏的襯衫,布料上麵仿佛還帶著她的溫度。
他輕笑了一聲,也不避她,從沙發上起身就開始穿衣。
許輕怔了下,還沒反應過來,那邊薄毯就落了地。喵喵尒説
“......傅予執!你變態!”
辦公室內,隱約能聽到男人低沉又暢快的笑聲。
從辦公室離開的時候,許輕注意到傅予執朝著病房的方向望了一眼。
她下意識看去,就看到了病房那頭的走廊長椅上坐了個人。
連戰削瘦蒼白,看過來的時候臉頰是凹陷的愈發顯得眼眶深邃。
乍一看上去黑洞洞的兩個,像是骷髏頭一般。
許輕倒是沒有被嚇到,她忍不住皺了下眉。
這老頭究竟怎麼回事?
即使他和她母親不對付,也不至於對她這麼仇視吧。
大晚上不睡覺,在這邊嚇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