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親打斷,傅予執薄唇微抿了下,他瞥了阮綺英一眼。
知子莫若母,傅予執一個眼神,阮綺英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不準......”
畢竟是在台上,阮綺英顧慮著台下的觀眾。
在她忌憚的時候,傅予執淡聲對台下說道:“家人的支持自然重要,同樣重要的,還有我妻子對我的支持。”
說著,他就衝著台下許輕的方向抬起了手。
“輕輕,來這邊。”
聽到自己的名字,許輕恍然回神。
下一刻,就看到了幾乎所有人都看著她的方向。
旁邊薑怡樂比她還激動,從後麵輕推了她一把。
許輕抬起頭,看到了看向這邊的傅予執,以及站在他身後,有些難以控製自己表情的阮綺英。
雖然她和傅予執之間還有些問題沒解決,但許輕樂意做讓阮綺英難受的事情。
她想也不想,就往台上走去。
阮綺英再難受,當著這麼多人,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許輕上台後,傅予執就將她拉到了身旁,右手搭在她的腰上。
一對璧人站在一起,不是一般的養眼。
台下人更是議論紛紛,因為阮綺英的故意回避,其實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傅予執竟然已經有了妻子。
阮綺英看著並肩站在一起的兩人,她的麵上不動聲色,實際上捏著酒杯的手早因為用力指尖發白。
台下,唐筠看著台上兩人。
她忍不住輕聲嘀咕,“算了,看在你這麼敢作敢當的份兒上,我就不和你計較這次你影響我的治療了。”
想到這裏,唐筠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更前麵,背對她這邊的靳深。
他要是和傅予執一樣,無論麵對什麼樣的挫折,都能堅定地選擇她該多好啊。
要不是因為......他們也不會分開這麼多年。
唐筠忍不住有些低落起來,食指輕叩香檳杯的杯壁。
又簡單說了幾句,傅予執就帶著許輕下了台。
剛下台,他忽然感覺到了什麼,抬眸看向了遠處的人群。
然而,什麼都沒看到。
難道說,剛才是他的錯覺嗎?
他好像感受到了一道不太友善的目光......
人群裏,一個穿著白西裝的男人低頭離開。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傅予執那邊的時候,他不著痕跡地離開了傅家。
手下早就在外麵等他,看他出來,向他遞出了卸妝巾。
“戴維斯先生,請。”
戴維斯拿起卸妝巾,在臉上隨意地抹了兩把,隨著偽裝被卸掉,戴維斯的真容逐漸出現。
他長相普通,黑發黑眸,然周身氣質卻分外特殊,像是潛伏在暗處的蟒蛇,平時可能會注意不到,但一旦注意到了,被那雙勢在必得的眼睛一盯,是個人就會覺得恐怖和悚然。
手下恭敬地問道:“戴維斯先生,您見到了想見到的人嗎?”
戴維斯輕笑,坐在勞斯萊斯的後座,左手支著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