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下了這一場比賽後,許輕並沒感覺到多麼的開心。
她快步走到了活動現場外,給大師父打了個電話。
電話裏,許輕給大師父說明了具體發生了什麼。
對麵的張之崖在聽完一切後,忍不住微微提高了聲音。
“你說什麼?你現在進入前六名了?!”
許輕有些心虛地清了下嗓子,小聲對電話那邊說道:“是,但我下一場會輸的。”
張之崖歎氣,“小輕,前六名很容易受到外界的關注,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會做出如此魯莽的決定?”
許輕一直是個很令人放心的孩子,所以張之崖根本沒有擔心過許輕不按照計劃行事。
計劃中,許輕學了這麼久的棋,想要體驗一下大賽的氛圍。
張之崖給她報了名,此次比賽中,有六位同年齡的賽級選手。
算是很緊張的比賽了。
但許輕來參加,隻能參加,不能獲勝。
雖說圍棋界現在的關注度不算太高,比不了娛樂圈,但對於圍棋愛好者來說,各種比賽的資訊還是很受關注的。
萬一許輕的名字出現在報道上,很容易引來幾年前那些綁架犯的覬覦。
許輕攥著電話,對大師父說道:“大師父,我都知道。”
“可,這次比賽的對手是一位叫久山仁的日本選手。我都已經做好了輸的打算了,可是怎麼也不能輸給日本選手啊。”
許輕沒說謊,她本來都要棄賽了,卻在比賽中遇到了久山仁。
無論如何,作為中華兒女,就是不能在任何方麵輸給一些國家的選手。
這,是骨氣!
張之崖顯然被這個理由說服了。
他在電話那邊叮囑道:“這個理由......也確實,不過你已經贏過一次,即使下次再遇到別國的選手,也不用再贏了。”
“小輕。”
張之崖苦口婆心道:“你的安全,是最終也好的。”
“我知道了,大師父。”
許輕答應完,才掛斷了電話。
她通完電話後,看了看身後的方向,那邊的比賽仍然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許輕和久山仁結束得早,但並不代表其他選手結束得早。
她想了想,還是重新折返現場準備觀看其他人的比賽。
許輕根本沒有注意到,在她離開後不久,傅予執從大廳的柱子後走了出來。
他壓了下純黑色的鴨舌帽,遮住了微暗的眸色。
剛才許輕和電話那邊的對話,他聽到了全部。
怪不得,許輕的戰意會有那麼明顯的不同。
原來,從一開始,許輕就沒有想過勝利。WwW.com
傅予執突然想起了幾年前的那次綁架案,雖然說他關注許輕多年都沒有任何證據。
但傅予執總覺得許輕身邊有高人相護。
就如同傅家為了保護他,用了些手段抹除了他各種各樣存在的證據,讓別人查傅氏繼承人的時候,查不到他的姓名。
許輕身邊也肯定有類似的人,這些年,許輕驟然收斂光芒低調行事,定然是有高人指點。
想到這裏,傅予執輕彎了下唇角,心中有絲暖流劃過。
許輕身邊有護她的人,他就能放心很多了。
就在傅予執正要重新回到比賽現場的時候,武田傢忽然出現,喊出了他。
“傅桑,能過來一下,我想和你商量點事情。”
傅予執看了一眼活動現場旁邊,正抱著手臂專注地看著對戰的許輕。
確認她沒什麼事情後,才回應武田傢。
“有什麼事嗎?”
武田傢將他帶到了旁邊,低聲和他聊起一件事來。
“對了,傅桑,我最近有個想法,現在市場上沒有特別好用的下棋軟件,再加上現在手機軟件發展得這麼迅速,你說下棋軟件能不能是未來一大方向?”
武田傢眼睛亮亮的,和傅予執說著自己的暢想。
傅予執眸光微動,側首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