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麼?”
傅予執端著菜從廚房那邊走了過來。
“你知道有個叫樸燦的選手嗎?最近向國內所有的圍棋愛好者發出了挑戰。”
許輕收起手機,看向桌上的三菜一湯。
龍井蝦仁、梅菜扣肉、油燜茭白、鯽魚湯。
又是她從來沒見過傅予執做的菜。
帶著他究竟會多少菜的疑問,許輕動筷。
傅予執隨手解下身上的圍裙,將圍裙搭在了旁邊的椅背上。
誰說隻有女人在廚房忙碌的時候是最好看的,明明男人洗手作羹湯,也同樣地令人心動。
“樸燦?”
傅予執同樣沒有看到那條新聞,不過他看到許輕,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怎麼?你想參加?”
許輕喝了一口奶白色的魚湯,被鮮得忍不住輕眯了下眼睛。
“我已經報名了,家裏有圍棋嗎?有的話一會兒拿出來......”
她還沒說完,就聽到對麵男人一聲輕笑。
許輕不明白他在笑什麼,抬起頭看他。
傅予執給她夾了一塊肉,放到了碗裏。
“你管這裏叫家。”
他聲音低低的,尾音是難掩的開心。
許輕動作頓了下,唇瓣緩緩抿起,輕笑出聲。
“嗯,這裏是家。”
傅予執隔著桌子,摸了摸她的臉頰,暖色的燈光照進了他暗色的眸底,顯得目光清朗,染上暖意。.伍2⓪.С○м҈
“先吃飯,一會兒我陪你下棋。”
他說。
嗓音宛若被飯菜蒸騰的霧氣氤氳,顯得有些暖。
聽得人耳尖發癢。
許輕摸了下耳朵,她看不到,發絲間的耳朵已經紅了。
-
許輕報名比賽後,不到一個小時,這個消息就傳進了樸燦的耳朵裏。
助理和他說完,問了一句。
“報名的時候,都會上傳身份證照片,要看嗎?”
許輕這個名字並不算少見,萬一不是那個樸燦選手要尋找的人呢?
就像最近總掛在熱搜上的那個許輕,同名同姓的人太多,應該讓樸燦看一眼對方照片才能確認。
“不用。”
樸燦十分自負地說道。
不知為何,他就是知道,這個今天剛剛報名的許輕,就是多年前,打敗了他的那個許輕。
「打敗她,打敗你的宿敵,你才算贏。」
金在俊的話,再一次響徹在樸燦的耳邊。
他讓助理先出去,然後來到了酒店的沙發旁。
入住以後,樸燦早就布置好了房間。
沙發前的茶幾上,擺著幾百萬一套的古董棋具,那是他隨身帶著的愛用棋盤。
樸燦坐在棋盤前,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仿佛一下回到了數年前,回到了敗在那個叫許輕手下的一刻。
多年的魔障輕易點燃了他靈魂深處的鬥誌。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樸燦的眸中隻餘一片漆黑。
和他拿起的黑色棋子一樣黑。
這一次,他會贏的!
一定,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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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飯,許輕跟著傅予執搬棋盤的時候,還在想一個問題。
大師父在電話裏說,樸燦在用一款作弊軟件輔助練習。
既然是練習時間用的軟件,又為何說是作弊?
許輕不理解。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拿起了裝著棋子的棋盒,正想關於大師父任務的時候,卻沒注意到前麵搬棋盤的傅予執停下了。
“小心。”
傅予執單手拿著那十多斤重的棋盤,用空著的那隻手攬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