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起胡鬧了幾個小時,正好阿姨不在家。
結束的時候,許輕已經沉沉睡去。
傅予執撐起半邊身子看著她的睡顏,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頰。
然後放輕手腳起身,來到了外麵給唐筠打了個通電話。
雖然沒什麼必要,但傅予執覺得,他還是應該和她說一聲。
唐筠接起電話後,問了句許輕,在得知傅予執這通電話不是因為許輕出事,而是與阮綺英有關的時候,她才鬆了口氣。
“說。”
唐筠像是從環境嘈雜的地方走到安靜的地方,她那邊的背景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也因為如此,在傅予執和她說自己已經和阮綺英道明她是許輕的心理醫生,並且和他毫無可能的時候,唐筠聽到了傅予執那邊的背景音。
她無所謂阮綺英知不知道,反正她又不嫁給傅予執。
她更感興趣的,是男人低沉聲音背景的切菜聲。
“傅三!”
唐筠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她瞪大眼睛,不確認問道:“你不會是在親自做飯吧。”
電話那邊,傅予執輕皺了下眉,“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唐筠才不讓他成功掛電話,她稀奇道:“天哪,傅三你也有一天為了佳人洗手作羹湯!”
她攥著手機,還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如果高中的時候,有人跟我說,你會遇到一個女人,把對方寵得如珠如寶,我一定會罵那個人傻。”
自從唐筠見了他,傅予執高冷得和天上的神祇似的。
長一張帥臉,一米八七的身高,優越的成績,甚至和賀餘風常年爭奪校草榜首。
就這樣的條件,愣是沒幾個女生敢告白的。
明明,每年給他投票校草榜單的,都有兩百多人。
好像,不知何時,女生之間有種默契。
傅予執這種男人,隻能看,不能靠近。
凍死有風險,追求需謹慎。
如果有可能,唐筠真的想把現在傅予執的變化,分享到曾經的同學群裏。
即使她不和傅予執同一年級,但傅予執和賀餘風這樣的風雲人物,隻要是同過學校,就沒有人不知道。
甚至連那個有些中二的校草榜,在傅予執與賀餘風畢業後,也沒有人再討論過。
連校草榜,都是為了那兩個人存在的。
至於靳深和唐宸,都是個人風格太過明顯,且沒有傅予執和賀餘風1+1>2的衝擊力,即使帥,也沒有那兩個人引起過那樣大的震動。
傅予執像是料到唐筠的反應似的,挑了下眉,就掛斷了電話。
唐筠聽到電話被掛斷的提示音,拿起手機,看著上麵顯示的結束的通話。
她輕笑一聲,想象了下冰冷如神祇似的傅予執給許輕做飯時候的場景。
多年的朋友,忍不住有些惡寒。
不過隨後,唐筠又有些羨慕。
羨慕他們的感情,羨慕有個人能為了許輕這麼付出。
曾幾何時,她也是有男人在廚房忙碌的。
這個念頭剛劃過腦海,就有一陣冷風吹來。
唐筠站在門外,身後就是夜店,剛才傅予執打過來電話的時候,她就從夜店裏麵走了出來。
今天她和朋友來玩,即使現在已經傍晚十點了,但夜店的熱烈氣氛才剛剛開始。
唐筠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躲了躲有些冰冷的腳,正要轉身進去的時候,餘光就瞥見了從停車場那邊下來的,一個熟悉的身影。喵喵尒説
是靳深,一身暗色的西裝,紮得十分規矩的領帶,還有風吹起西裝外套的時候,露出的白襯衫。
穿正裝來夜店的,除了cosplay,少之又少。
唐筠心想。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剛才她還想起靳深呢,下一秒他就和冰冷的夜風一起,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就在唐筠輕勾了下唇角,隔著一些距離,想要和靳深打招呼的時候。
下一刻,從靳深剛下的車的另外一邊,下來了個年輕的女人。
栗色的卷發,學生氣的打扮,格子裙短到大腿根,露出潔白筆直的兩條長腿,細得跟竹竿一樣。
白、幼、瘦。
三樣全占全了。
隔著這麼遠,唐筠也認出了她。
方莉莉,方家的小女兒,聽說剛上大學,學習還挺好,不是一般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