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筠穿著恨天高,平時走路沒問題,忽然被人往旁邊扯,踉蹌了幾步。
她剛要甩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手,下一刻目光卻定住。
唐筠抿了下唇瓣,任由他拉著自己往僻靜的地方走去。
舞池旁邊,還有類似ktv的包廂。
走廊裏人來人往,服務生奇怪地看著這兩人。
不得不說,即使在夜店,這搭配也夠怪的。
西裝筆挺的男人,冷著臉用手拽著後麵紅色短裙的女人,女人本應該是熱烈張揚的,此時卻跟在男人身後,一言不發。
在那兩個人走進其中一個包廂,門被靳深重重甩上,服務員才琢磨過味來。
小聲嘀咕著走遠了。
“這不會是男的過來捉奸,女的被當場捉住了吧。”.伍2⓪.С○м҈
否則的話,該如何解釋這兩個風格迥異的人之間,飄著的一層冰冷凝重的氛圍。
門一關,外麵的吵鬧聲頓時隔絕了不少。
可唐筠的耳朵還像是塞了一層棉花,這是聽覺被巨大的音樂摧殘,需要一會兒才能恢複。
唐筠剛才兩杯四十度的shot下肚,又被靳深拉著像是競走一般走到這邊。
後勁有點上來,她一邊揉著手腕,一邊跌坐在旁邊的沙發裏。
看也沒看那個進了包廂就鬆開她手的男人,低聲道:“靳大律師,好巧啊,在這裏看到你。”
下一秒,剛說完話的唐筠被一件西裝罩住了腦袋。
她僵了下,揮手掃開帶著他身上氣息和溫度的西裝外套。
“有病?”
靳深單手插在口袋裏,整理著剛才因為脫下外套而亂掉的襯衫領口。
“穿上。”
唐筠懶得理他。
白了他一眼,高跟鞋一踩,就要起身離開包廂。
然而,靳深站在門口,她剛走到他的身邊,腰間就是一痛,被他掐著腰抵在旁邊的牆上。
“唐筠,你要幹嘛?嗯?”
聽覺恢複了些,他的聲音雖然低,唐筠卻能聽個分明。
他像是生氣了。
唐筠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個跟在他身邊的方莉莉,那姑娘像是個純白的小兔兒,長得也好看。
她要是在今天之前認識,都忍不住上去叫個小妹妹。
更何況靳深了。
男人心裏不都是有適合娶回家的模板嗎?那個方莉莉,幾乎就是為了那套模板而生的。
“怎麼,不去哄你家小孩兒了。”
唐筠被他掐著腰,也不掙紮,抬眸看他,眸色還有些笑意。
調侃的笑,就如同她對那些弟弟一樣。
靳深回想起剛才看到的唐筠所在的卡座,一個個的男大學生,其中不乏圈子裏眼熟的,會玩的。
看著唐筠的時候,卻全都乖巧地排排坐,仰頭喊著姐。
姐什麼姐。
唐家就兩兄妹,什麼時候多了他們那些弟弟。
靳深眸中冒著火氣,皺眉,“你別亂說,那是方檢察官家的女兒,她不常來,方檢察官才拜托我......”
話說到一半,像被踩了急刹。
又來了,靳深薄唇緊抿,覺得自己落了下風。
什麼時候,能改了動不動就想和她解釋這個毛病。
他們現在可沒什麼關係了,為什麼要和她解釋?
在法院遊刃有餘的大律師,每每在她的麵前,卻失了耐心,失了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