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燦還想狡辯,然而腦袋實在是太疼了,他蒼白著臉蜷縮在地上,無比的狼狽。
即使他仍然沒有承認,但裁判看他臉色還有什麼猜不出來的。
裁判嚴肅地對他說,由旁邊翻譯轉述。
“樸燦選手,我要求陪同你去醫院檢查是否有種植物,我有這個權利......”
他的話還沒說完,樸燦就勉強地撐起了身子。
“你們仗勢欺人!”
他的聲音還因為剛才的嘶吼而沙啞,拒不承認的樣子讓場邊的久山仁忍不住心生鄙夷。
這家夥,死到臨頭還嘴硬。
多虧了許輕聰明,竟然能發現樸燦竟然是這樣作弊的。
怪不得,樸燦被質疑過兩次還是三次,無論裁判如何搜身,都沒發現他身上藏有任何穿戴設備。Wwω.dιCΗXWZ.℃oΜ
這家夥也是真的狠人一個,竟然敢把東西往顱骨裏頭放!
知道這件事後,久山仁一下子想通了許多事情,包括樸燦為何在比賽的時候總是撓頭。
估計是這東西不舒服,再加上給他傳答案的時候的震顫令他發癢。
看著抗拒至極,否認一切的樸燦,裁判的臉色愈來愈冷。
“樸燦選手,您要明白,您今天若是不配合我的話,我是有權利讓您禁賽的。”
根據規定,比賽選手理應配合裁判進行調查。
若是當場拒絕,裁判則可以申請對這個選手進行禁賽懲罰。
拒絕檢查的懲罰,特別重,甚至可能終生禁賽。
畢竟接受檢查,不一定檢查出問題來。
但是連檢查都不接受的話,那問題絕對很大。
“對了,裁判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許輕任由樸燦崩潰,反正他今天跑不了,她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如果是已經退役的棋手,可以追究他的責任嗎?”
裁判沒有太聽懂許輕的意思。
他看著這個淡然卻刀刀致命的選手,想起剛才觀賽的時候,注意到許輕手術刀般精準的棋風。
如果說樸燦的棋風像是一把劈開萬物的刀。
許輕的棋風就是一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看著好像沒有其他的武器那樣有威脅。
可她每落一子,都能找到對方的弱點。
如果樸燦的作弊傳言屬實的話,那就怪不得許輕能贏得計算器了。
她的計算能力,在圍棋上,堪比計算機!
對於有實力的選手,裁判總是不自覺地多一分寬容。
“視情況而定,你有什麼建議嗎?”
許輕看著手中已經關掉的麥克風的收音器,“如果被這種頻段就能影響的話,我猜他腦袋裏的芯片應該信號範圍不是很廣。”
“再說,我覺得他的腦袋裏也肯定沒有那麼多的空間。”
裁判聽到這裏,點了點頭。
他知道許輕要說什麼,但還是耐心地聽許輕繼續說了下去。
許輕道:“所以我懷疑,他的背後肯定有個人一直在幫他近距離操縱計算機運行數據傳給他,能不能在附近搜一搜,特別關注一下金在俊選手。”
金在俊這個名字,裁判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