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絲聽完南宮真的話以後,就離開了聞程昱的家。
隻剩下聞程昱和南宮真大眼瞪小眼,南宮真看了他半晌,忍不住咬牙,“無論如何,你都不會放棄喜歡許輕是吧。”
聞程昱沒說話,目光淺淡地盯著南宮真看。
他什麼都沒說,但又仿佛什麼都說了。南宮真直接舉起手,作投降狀。
“行,我不問了還不行嗎?你小時候就對一些事情莫名的執著,這些年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他們兩個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了,南宮真了解聞程昱,正如同聞程昱了解南宮真一般,隻用一個眼神,便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你剛才和那個女人說了什麼?”
聞程昱唯一好奇的,隻有剛才南宮真在莉莉絲耳邊說的話。
南宮真神秘一笑,“天知地知,我知她知。”
聞程昱:“......不用這麼文縐縐的,下次不想和我說,可以直接說滾。”
南宮真輕笑一聲,“我才不是這麼粗魯的人呢。”
-
同一棟樓,頂樓。
許輕根本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她剛回家不久,靠在沙發上緩緩伸了個懶腰。
傅予執打了個電話才走過來,他坐在了許輕身邊,將她抱進了懷裏。
“不累嗎?歇一會兒?”
他的指尖輕揉著許輕的肩膀,幫她放鬆著有些緊張的肌肉。
“我給唐宸打了電話,半個小時後他會送飯過來,你要是累可以先睡一會兒......”
“我不累。”
許輕靠在他的胸膛上,這樣近的距離,她甚至能聽到從傅予執的胸膛中傳來的規律的心跳聲。
一下、接著一下,像是穿過他的胸膛,砸在她的耳膜上。
許輕用指尖緩緩劃過他的衣襟,感受著布料的質感。她的聲音很淡,好像問出的問題她根本不關心一樣。
“你小的時候被綁架過是吧,具體是怎樣的情況?”
許輕的聲音很淡,像是毫不在意他的回答。
“我小時候的確被綁架過。”
傅予執喉結輕動了下,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與她對視。
“怎麼忽然對這件事感興趣?”
“也不是感興趣,就是想聽。”
許輕挑了下眉,挑釁地看了回去,像是撒嬌,可她的視線卻緊盯著傅予執的雙眼。
“怎麼?不能和我說嗎?”
傅予執抬起手輕揉了下她的腦袋頂,然後從沙發旁站了起來,“既然你這麼好奇的話......”
他朝著餐桌那邊走去,倒了兩杯水。
這個過程中,他背對著許輕,許輕看不到他具體的表情。
男人的聲音沉靜低啞,宛若砂紙輕磨耳廓,輕易地便能撥弄旁人的神經。
“我是在帝都被綁架的,被一個金發的女人。”
“女人?”
這的確是許輕第一次聽說,她忍不住猜測女人的身份,“那女人是誰?傅家的競爭對手,還是......”
說到最後,許輕頓了下,還是將“......你母親的情敵”這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然而傅予執卻仿佛猜到了她的意思,端著水杯走了過來。
他將其中一杯水放在了許輕麵前的茶幾上,微暖的燈光穿過玻璃杯的側麵,在男人細長的手指上落下水波似的光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