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劉府的管家真是太蠢了!”
楚夕小聲呢喃了一句,便走進了劉三爺為她準備的院子。
這是一座亭台小築,翠湖綠柳,桂馥蘭香,是劉府專門用來招待貴客的地方。
進屋後,楚夕摸了摸那光滑而又細膩的臉頰,自信的打開了妝奩,準備看看自己現在到底是何等的花容月貌。
鏡中映出一張臉,與此同時還有一聲受驚的高喊。
“臥槽!妖怪啊!”
剛剛打開妝奩,楚夕就在琉璃鏡中看到了一張特別可怕的臉,嚇的她直接跳了起來,手中凝聚靈力,一掌拍在了妝奩上。
原本做工精巧的妝奩,連帶著裏麵的首飾一起變成了碎片。
“這到底是哪裏來的深山妖怪啊!醜成這樣是要嚇死誰啊,太欠……”揍了吧。
自言自語的叨叨聲戛然而止,楚夕四下看了看,這屋裏除了她自己好像沒有第二個人了。
所以……
為了確認心中的想法,楚夕猶猶豫豫的蹲下身子,手向琉璃鏡的碎片探去。
剛碰到鏡片,就縮了回來。
“不行,這一定是假的,沒準是鏡子成精了在嚇自己,換一個再照吧。”
“可萬一要是真的呢。”
楚夕又將手深了出去。
“還是不行,鏡子成精的事在神界又不是沒發生過,這就去找一塊新的琉璃鏡來照。”
打定主意後,立刻大步流星的向外走。
門剛剛推開見到外麵清掃庭院的侍女,楚夕的身子就開始倒退的,然後“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一咬牙把地上的碎片撿了起來,對準自己的臉。
瞬間,血液倒流心跳加速,眼前一片漆黑。
這……
這也太醜了吧!
封為三界第一醜女都不為過。
這張臉的左臉頰到右眼睛有一塊橫貫的黑色胎記,右臉頰上又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雀斑,額頭上還有一塊燙傷,雖然愈合了,但那塊肌膚跟癩□□的皮無二差別。
“大人,您沒事吧!”門外的侍女看見楚夕怪異的行為,再加上裏麵剛剛又傳來的劈裏啪啦的聲音,以為出事了,立刻敲門尋問。
楚夕趕緊道:“我沒事,你別進來,對了,一會給我去買個幕籬。”
她不想在頂著這張臉橫行霸道了。
別人看得下去,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哦,沒事就好。”侍女頓了一下又道:“對了大人,管家讓我轉告您,他看您年紀不大,如果您想山裏的妖洞了,就和他說,他親自送您回去看一看。”
聽著離開的腳步聲,楚夕沒忍住將手裏的琉璃鏡碎片砸到門上,這下是碎的不能在碎了。
想個鬼的妖洞!
她是神仙,不是深山裏的妖怪!
要想也是想她那傾國傾城的容貌。
不過,她似乎能理解管家為何這般執著說自己是深山裏的妖怪了,這容貌差點都給她這個見多識廣的人嚇過去。
“操!”楚夕生無可戀的爆了一句粗口,伸手撫摸上了自己的臉蛋,光滑是真的光滑,但醜也是真的醜。
她的凡身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麼人間疾苦啊!!!
昨夜她忽悠人的時候,劉家夫婦麵對這張臉,竟然能表現的那麼虔誠,可真是難為他們了……
惆悵了許久之後,楚夕將手搭在了自己的脈搏上,想判斷一下這胎記到底是怎麼來的,娘胎帶出還是後天長出,這樣好徹底根治。
搭了一會,楚夕的臉色變得陰臭陰臭的,這根本就不是胎記,是一種毒素的堆積!與此同時她還在自己身上發現了詛咒。
她的凡身也太慘了吧!
楚夕在地上撿起來一塊還能用的碎片,仔細端詳起自己的臉。
疤痕確實是燙傷的,但還算好處理,她用靈力秘製出芙蓉雪肌膏一敷就完事了,毒素更簡直逼出來就行了。
隻是這詛咒真是難為她了,竟然連個名字都不知道,隻感受到了強大的陰邪之力,這事隻能等她凝練出金丹,可以聯係上老頭子的時候問一問了。
臉的事暫時放下,她又伸手拍了拍自己宛若男人的胸膛,捏了捏毫無肉感的屁股,楚夕的眸光黯淡了下來,這身材也有點差強人意啊,扁平扁平的,就像快木板。
“看來得好好進行養身計劃了。”
低聲輕語著,楚夕翻騰出來一張紙,在上麵寫寫畫畫一下午,沒人看的懂上麵的符號。
隻是楚夕畫完之後,紙張就自燃了,她用茶杯接住灰燼溶於水中,然後在屋裏潑灑了一邊,就直接恢複如初了。
-
午時,侍女敲響了她的門:“大人,您要的幕籬買回來了。”
“放在門口吧,我自己去拿。”悶頭又畫了一上午的楚夕立刻應聲。
戴好幕籬,將桌上畫滿了鬼畜線條的東西收進了懷裏,就邁著沉重的步伐去看玄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