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宣王爺卸下南境重擔。
大家本以為世子會接過宣王爺的擔子,扛起南境的責任。
誰曾想,他不僅沒有,還主動提出,隻想做一個閑散世子。
不願追名逐利,不願為他人而活。
虞羲和知道他能力不錯,也提過讓他參與朝政,可他不願受這些束縛。
愣是沒答應。
直到去歲娶了妻,在家的時間才多了些。
須臾,殿外便進來了一個麵如冠玉,溫文爾雅的男子。
他身著一襲月白錦袍,腰間環佩一枚羊脂玉鈴鐺,走起路來,玉鈴鐺微響,聲音很細,卻能清晰的聽到玉石碰撞的清脆如泉水叮咚的聲音,悅耳動聽。
朝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並無心欣賞這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反倒是對他穿著便服上朝,多了幾分興趣。
虞子泓進入議事大廳,規規矩矩行禮:“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虞羲和淡淡地盯著他半晌,才說。
“謝皇上。”
他才剛剛站起來,虞羲和就急急發問:“聽說子泓有要事找朕相商,是有關於疫症的?”
虞子泓說:“是。陛下和各位大人可是在著急池州疫症的治療法子?”
虞羲和問:“子泓的意思是,你有法子?”
百官都眼巴巴地盯著虞子泓,就像一隻隻狼狗見著肉骨頭似的。
虞子泓搖了搖頭:“臣並無法子,但臣可以給陛下推薦一人,她興許能幫得上忙。”
虞羲和問:“誰?”
“神醫穀老穀主的入室弟子。”虞子泓眼睛直盯著上首龍椅上的那個人,說出這個消息。
眾人:……
虞羲和:……
有人好心提醒他:“世子有所不知,方才小薑大人也提到了神醫穀的少穀主,聽說他早年受了傷,不良於行,怕是不能,而且老穀主也……”
虞子泓淡淡地說:“臣說的,是老穀主的另一位弟子。”
眾人懵圈:“另一位弟子?”
神醫穀老穀主有另一個弟子嗎?
不是隻有沈靖淮一個嗎?
而且,老穀主都不願意出山了,他的弟子會願意幫忙嗎?
一位鶴發老翁遲疑地說問:“老臣曾聽說,老穀主收了兩位入室弟子,一男一女,男弟子是沈靖淮,頗有名望,但女弟子……隻是個傳說。這消息真假難辨,難不成,真有這麼一個女弟子?”
虞子泓篤定的說:“有。”
“這……”有些匪夷所思啊!
怎麼男弟子名望這麼高,女弟子卻……似乎籍籍無名?
虞子泓諷刺地笑了笑:“江湖上,曾有過一位女醫喜歡四處遊曆,行醫濟世,隻收富人診金,不要窮人半分,她在江湖上頗負盛名,不知諸位大人可有聽說過?”
反應快的人,猜測著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個:“是那位?”
“哪位啊?”大臣們疑惑地問。
虞羲和皺了皺眉:“是遊醫葉瑞?她是神醫穀穀主弟子?”
“正是。”
虞羲和抿了抿唇,有些力不從心地說:“可江湖上,已經有近三年不曾有她的消息了,況且老穀主他似乎對皇室成見頗深,所以……”
神醫穀素來神秘。
很多事,不足為外人道也。
虞子泓也不欲多說,隻盯著龍椅上的虞羲和:“陛下,老穀主是老穀主,她是她。”
虞羲和:“那她現在何處?可能讓她前往江南?”
虞子泓有些為難地看向虞羲和:“她如今就在京城。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