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愛新覺羅筱萸,單若水滿肚子的疑問,斂神問道:“二師兄,那個筱萸到底是什麼人?”
“她算是師父的朋友,不過她可比師父大好幾歲呢,今年應該四十好幾歲了。”魚二金接著淡淡道:“是一個空有一身巫師本領,卻騙吃騙喝,渾噩度日的中年美婦人。”
“她她她……四十多歲了?”神若水震驚了,看她那樣子也就剛滿三十歲而已,是怎麼保養的?難怪她要喊自己小娃娃了。
魚二金點頭說:“保養得很好吧,而且是魔鬼身材,夜晚常出沒在各大戲場園子,妖豔美女,又是滿清貴族後代,自帶貴氣,給人壓迫感,至今沒有成家。”
單若水哦了一聲,難怪筱萸有那麼重的黑眼圈,原來是常年混夜場的人啊?
他還在接收二師兄的信息,對這個叫筱萸的人甚是好奇,又問道,“她和師父的關係很好嗎?”
“蠻好的。”魚二金點了點頭,邊走邊說:“所以師父一直想把她拉上正途,但一直不成功。”
單若水哦了一聲,心情突然有些沉悶,扶了一下厚重寬大的眼鏡框,低低地喊了聲二師兄。
他應了一聲:“怎麼了?”
“我戴著這個黑框眼鏡,是不是很土?”單若水抬眸看向他,眼神中滿含著期待。
“額……這個嘛……”魚二金拉遠上身,打量著他,然後揮手說:“其實也還好,西裝筆挺蠻紳士的,隻不過你臉色有點土。”
單若水有點懵:“……臉色土?”
“是啊……你相貌打理得是不錯,可臉色蠟黃帶著黑氣,那股黑氣是你常年和髒東西接觸,產生的鬱氣,你自己沒發現嗎?”
“師兄知道你以前過得不如意,但是從現在開始,你有了師父,有了我們,你完全可以活得和正常人一樣了,你知道嗎?”
單若水悶聲嗯了一下,好像在想很複雜的事情。
猛地,他拉了拉二師兄的手臂,說:“對了,剛才那個嬰孩的事情……我們馬上回去和師父說一聲吧,我總覺得不止這一個。”
“你是說可能還有其他嬰孩被害?”魚二金愣了一下,似乎沒考慮到這一點,有些吃驚。單若水點了點頭,然後和二師兄打了個飛的,用最快的速度趕了回去。
趕回魚府的時候,魚三木正在送客,於是單若水和魚二金朝他招了招手。魚三木捂住有些腫脹的臉頰,看著他們說:“你們回來了?”
剛回的那兩人點了點頭,和魚三木一起進了魚府。
魚二金立刻笑著調侃他道:“你的臉都腫了?你確定不需要去醫院嗎?”魚三木依舊是搖了搖頭。
單若水添油加醋地說:“小師兄,萬一腫成豬頭臉,你怎麼去學堂啊?會被同學笑話。”
魚三木權衡利弊,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在腫成豬頭臉被同學笑話和去醫院拔牙之間,他毅然而然地選擇了前者。
此時,魚清淼正站在他的住處門口,朝他們看了一眼,然後進了屋。徒弟們立刻會意,快步來到魚清淼的房門。依舊是熟悉的薄荷檀香,成了單若水現在最喜歡的香味。
進入師父的房中,魚三木說道:“師父,那老頭的忙,我們幫不幫?”
魚清淼沒直接回他的話,而是看向單若水問:“你說說在靈眼有什麼收獲。”
這是要考驗他的節奏。
單若水的心中猛地一滯,比參加全國辯論競賽還要緊張。
理清思緒後,他慢條斯理地把那婦人,還有自己猜測的“可能還有更多嬰孩出事”的猜想複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