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抓緊什麼(1 / 2)

魚清淼過來直接把單若水給帶走了,看得兩位師兄又愛又恨。自從小師弟出現,他們感覺自己用處變得更小了,雖然本來就不大。單若水被帶走的時候,還是被師父拉在懷裏走的,還沒從適才的震驚中清醒。

可當他意識到自己正在師父的懷中之時,瞬間清醒了,連忙從溫暖的懷中跳了出來,逃離那致命的溫柔。

“師父,我剛才怎麼了?”單若水的臉微紅,看了師父一眼。魚清淼看了他一眼,慢慢向前走,邊說:“那古窯裏麵死了不少人,是個邪惡之地,你被那股氣息定住了。”

“這個古窯和大師兄去辦的案子有關聯嗎?”單若水接著問了一句,聽師父回答道:“多少有一點。”

聽得出師父不想多說,單若水便沒有多問,兩人就這樣走出魚府。一人身著象牙色的立領白袍,道骨仙風,一人身著亞麻色西服套裝,穿了一雙擦得鋥亮的皮鞋,俊俏清秀,兩人的風格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出了魚府,單若水開車,帶著師父來到老城區一處很眼熟的地方,當他看到那掛著的招牌“靈眼”之後,瞬間想起那滿清貴族。

兩人下了車,魚清淼敲了敲門後就走了進去,迎麵而來一名中年婦女,是愛新覺羅筱萸的家奴。她看到魚清淼出現,終於舒了口氣,然後將兩人帶了進去。

當看到眼前的場景,魚清淼皺了皺眉,道:“我算出她出事了,可沒想到竟是這麼嚴重。”單若水看了一眼,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倒和他剛才的模樣有一絲絲像。

筱萸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著,雙目一動也不動,像個扯線娃娃。她渾身的皮膚是紫紅色的,好像是被灼燒過的黑石一般,而測探她的體溫,卻是冰涼的。

那位家奴說道:“剛才,我家主子正在吃糕點,突然就一動不動了,嘴裏發出痛苦的聲音,一開始雙眸還能眨巴,現在是一動也不動了,嘴裏也沒聲音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連忙給您打了電話,您快看看。”

魚清淼沒有直接說,而是看向單若水:“你能看出些什麼?”單若水略微緊張,觀察了一會後道:“全身沒有黑氣,應該不是鬼魂的糾纏,看她的樣子像是被人施了法。”說完,他緊張地看了師父一眼,不知道說得是否正確。

“嗯,雙目到身體全部被人定住了。”魚清淼一眼便看出了她的症狀,似乎有些棘手,皺眉道:“是魂魄離體術,她的一魂一魄被人施法用惡鬼符困在了某處。”

“所以,她的原身會慢慢變僵硬,要是她的魂魄超過一定時間都沒有回來,將再也無法附體了。”單若水前不久才看到魂魄離體術,所以說得很自信。

魚清淼點了點頭,又道:“將她平放到床上。”然後,單若水和那位家奴一起將筱萸放到床上,他還很貼心地擦去殘留在她唇邊的糕點碎屑。

之後,魚清淼用座機給魚府打了一個電話,很快,魚二金帶著一盞古青燈來到這裏。魚清淼立刻將青燈點燃,放在床頭。他朝魚二金說:“你在這裏守著,燈滅之前,你就使勁晃她,一定要把她的魂魄喊回來,否則……就再也回不來了。”

魚二金認真地點了點頭,魚清淼又接著說道:“我和單若水去一趟嶺南遺址。”

“難道和筱萸家那段往事有關?”魚二金問了一句。

魚清淼說道:“這一點暫時無法確認,但我若是背後那個人,想找一個地方困住筱萸的魂魄,那肯定是去他們氏族的嶺南遺址。”

關於筱萸家那段不為人知的往事,單若水偶爾聽師兄們提起過,可他們也知之甚少,無法說清楚,又不敢問師父,所以他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隻知道,筱萸氏族那一脈,得到了天助,一夕之間變得很厲害,又在一夕之間全族被天火覆滅,活下來極少數的人。

嶺南遺址在五嶺最南邊,靠近大海,氣候溫熱適宜,那裏是筱萸氏族發跡的源頭,亦是一夜之間被天火燒得一幹二淨之地。如今那塊地方,被開發成了海島遺址,甚至有不少人去那邊旅遊。

單若水跟著師父坐上飛機,大約飛了二個小時就到了嶺南。剛下飛機,兩人明顯就感受到一陣溫暖的風,因為師父在這個季節已經不穿外套了,所以沒差別。單若水穿著厚外套,熱得立刻脫了下來。

他們還要再坐半個小時的車程才能到嶺南遺址,剛才在飛機上已經睡了一大覺的單若水,精神得很,於是問起師父關於筱萸家的那段往事。

在車上,魚清淼和他說起了那段往事,其實與傳聞中的差不了多少。

筱萸祖輩在近代以前就是巫師一族,其中一任更是風光,成為了皇帝的妻子,隻是進入近代之後,筱萸家的祖輩才突然在巫師界名聲大噪,起因是幫助當時的一位大官除去了纏身的惡鬼。一夕之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而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