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阻止他!”
單若水猛然高喊,一下子漲紅了臉,這一聲高喊仿佛耗盡了全身氣力,他繼而癱倒在師父的懷中,身心交瘁。
被他提醒之後,眾人才注意到那塊圓形大石,像是某種關押異靈怪獸的陣法,陣法石上嵌刻的東西似乎在動。
魏重明迅速從喪屍中脫身,而魏傑石也將最後的喪屍用符咒定住,跟了過去。魚二魚三立刻過來從師父的手中接過單若水,他也朝圓形大石而去。
母僵屍發出嘎嘎嘎的陰測笑聲,翻動長長的指尖,猛地將裝滿鮮血的石罐打落,瓶口的鮮血順勢流下,一道道落在石頭上,流入內嵌之處。
這時,一朵金蓮飛速而去,將石罐打落到大石外麵,魚清淼腳下生蓮,直接掠過前來阻止的兩頭大僵屍,快速朝圓形大石而去。
啟動陣法被他打破了,母僵屍憤怒地仰天嚎叫,然後又立刻從旁邊拿出一罐鮮血,可此時魏重明和魏傑石已經來到圓形大石般,一般手持符咒,一人手持桃木劍,使母僵屍不敢輕易上前。
陣法上,野獸的嘴巴和下巴被灌入鮮血之後,猛地活了過來,從石頭內壁一點點脫離出來,變得立體,可由於其他部位沒有吸收到鮮血,仍然被困在石頭上。
野獸張著血盆大口想要從石壁內脫離,發出痛苦而激烈的嚎叫,可肉身完完全全被法陣控製住,無法脫離。
母僵屍似乎變得焦灼起來,胡亂地將手中的石罐往大石是那個仍,但卻魏重明的桃木劍揮到一旁。
那兩名大僵屍不知何時來到母僵屍的身後,輕聲耳語了一番,然後母僵屍朝它們點了點頭,頗有壯士斷腕的勇敢之意,要竭盡全力拚死一搏。
突然,兩名大僵屍一左一右分別朝魚清淼和魏重明他們撲去,見此時機,母僵屍立刻拿起一罐鮮血,引流注入石壁內。鮮血順著野獸的眼睛慢慢往下流,流到脖子處便停住。
野獸的整個頭瞬間活了過來,一下子從石壁內膨脹而出,那野獸的腦袋大概有三名成年男子那麼高,恐怖如斯,但它的身體還封存在陣法內。
看來是血還不夠。母僵屍又迅速拿起一罐鮮血直接倒上去,但並沒有成功,一招就被魚清淼打落下大石,跌落在堆著幾罐鮮血的容器上。
兩名兩頭大僵屍也已被符咒控製。魏傑石立刻來到母僵屍跌落的地方,一道符咒貼在了他的腦門上。場麵暫時被控製住了。
“血還在流。”魚清淼看了一眼石壁,是剛才被母僵屍打落的鮮血,恐怕會將野獸複活。
他朝魏重明看了一眼:“我們一起把法陣修複。”魏重明點頭,用力跳上石盤,兩人重新又將法陣恢複,法陣內的野獸也重新被封存起來。
“師父,有點奇怪。”突然,魏傑石朝師父招了招手,指著被他豎在身後的母僵屍,有些驚詫道:“這個僵屍開口講話了……”
“僵屍怎麼可能講話?”魚三木疑惑地回應了一聲。
此時已經來到單若水身邊的魚清淼,看了他一眼,確認他無礙之後,轉過身來說道:“他被淨化了。”
“是……小師弟的血?”魚二金朝那看了一眼。
魏傑石也發現了,母僵屍剛才正好跌落在裝滿鮮血的石罐上,全身沾染了血,難道就是被單若水的血淨化了?
“哼。”魏重明有些嫉妒,不爽地甩過頭。
處理完這裏的一切,魏重明和魏傑石走在最前麵,領著一群僵屍和喪屍下山,而魚清淼他們則斷後。
一直在車上等待的筱萸終於看到他們的身影,鬆了口氣,立刻發動車子,一行人身後跟著一群喪屍,慢悠悠往城裏去。
後麵的事宜,魏重明拖江都這的道家接手,筱萸和他一起做完收尾的工作,讓魚清淼他們好好陪單若水休息。
母僵屍被淨化之後,恢複了正常人的思維,痛哭流涕地交代了整個事情的緣由。
罪魁禍首是李實德,也就是蘇府祖上那位當了大官的祖先。他用錢財買了一個官位,處處打壓百姓,特別是秀才學子,後來他看上一位秀才的妻子,陷害他做文字獄,逼迫那秀才的妻子嫁給自己。
那秀才的妻子為了救自己的相公隻好答應了,可李實德卻在監獄內,當著秀才的麵各種打罵,百般玩弄她,可那秀才的妻子萬般忍耐,隻為了一句忍痛哀求。
她說,“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相公。”
李實德玩得正歡,哪會這麼輕易放了那秀才呢?那段時間,他每天的樂趣就是帶著秀才的妻子去獄中,當著他的麵上演各種不堪的表演。
這樣痛苦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月。
秀才為了妻子,隻能忍氣吞聲,在牢中什麼都做不了,而秀才的妻子為了救出秀才,感受百般折磨和□□。
他們以為,就算受盡屈辱,就算身心交瘁,他們終會有團聚的一天,終會……
後來,李實德確實玩膩了,那天帶著秀才的妻子來獄中看他,答應了放他出來,兩人相擁而泣。出了牢之後,李實德翻身上馬,又把秀才的妻子喊過來,有些話要和她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