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張局的話,牛山抽一口煙,憤懣道:“他們半夜私闖我家,現在反倒能倒打一耙?那種情況下為了保護家人安全,我可以行使無限自衛權吧,即便有人重傷,責任也是在他們自己!”
張局無奈的歎息一聲:“是不是私闖民宅,這個需要法院來判定,目前對方律師提出,他們隻是去拜年,而且是為了懇求你不要逼迫勝遠地產破產清算”
牛山冷笑道:“拜年?大半夜來拜年?還帶著那麼多個壯漢來我家拜年?”
張局轉頭看著牛山:“你呀,還是太年輕,現在對方否認那些人都是他們帶去的,而是說其中一部分人是你的人,最後是談判不成,雙方發生了群毆”
牛山忽地站起身,怒瞪張局:“群毆?”
張局聳聳肩:“不然怎麼解釋十幾個壯漢全在你家倒地不起,還有薛安貴六處關節脫臼、一人傷情危重,你總不會說,是你一個人打傷了他們十七個吧?還是你們一家老人、女人打傷了他們十七個?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麼?”
牛山一時無語,張局繼續說道:“如果你們是因為商業糾紛,約在你家裏談判,最終導致小弟們互毆,而且還致人死亡的話,我得提醒你牛先生,你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牛山胸口一陣翻江倒海,卻無處宣泄,張局歎息一聲叮囑道:“年輕人,不是有錢就可以橫行無忌的,如果真出了命案,誰也保不了你”
牛山額頭上青筋微跳,一雙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離開局長辦公室,已經是淩晨一點,牛山剛從樓上辦公室下來,便碰見有警察帶著兩個壯漢經過,那兩個壯漢一見到牛山,立馬撲上去哀求:“大哥救我,我不想坐牢啊,我們都是幫你做事,人也不是我們動手打死的,你要救我們啊”
牛山厭惡的向後躲閃,他隱約記得這兩個壯漢就是當天晚上闖進自己家裏的家夥,此時卻和自己連哭帶喊的拉扯不清,最終好不容易在警察的製止下才被帶走。
牛山心裏明白,這擺明就是要栽贓陷害了!
正憤懣的牛山一轉頭,竟然又看到了鼻青臉腫、傷勢未愈的狗強,他竟然也被警察帶來了。
牛山一愣,詫異道:“你怎麼也在這裏?”
狗強憤恨道:“他們說我參與了前天晚上的群毆,更可恨的是剛剛竟然有那天闖進我家的混蛋管我叫大哥,老牛,我們被姓薛的王八蛋陷害了”
牛山隻覺得胸口一陣憋悶,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片刻後,牛山一家六人,連同狗強和七八個壯漢都被安排進了同一間較大的審訊室,一名警官向他們宣讀了一份限製令。
大概意思,因為此次事件可能涉及到刑事犯罪,在場的所有相關人員,在案情未查明之前,都不得離開D市,而且限製期間,需要隨時接受警方的傳喚問詢。
牛山看著一屋子亂七八糟的人員,正怒火中燒,一旁的沈夢雯站起身,麵色冷峻的看著那位宣讀限製令的警察問:“限製我們不得離開D市?你們是認真的麼?”
警察向她展示了限製令,正色道:“警方開具的限製令,會是開玩笑的麼?等會你們每人都會收到一份副本”
沈夢雯冷笑一聲:“很好,希望你們能承受這樣做的後果”
警察也不理她,向眾人分發了限製令,並逐一簽收後又叮囑道:“現在你們可以回去了,但是一定記住,不要擅自離開D市,並且隨時等待接受警方傳訊,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眾人出了警局,幾個壯漢前腳還在嚷嚷著牛山大哥一定要救救自己,一出警局門口,卻都吊兒郎當的嬉笑著散去。
牛山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直恨得牙根癢癢。
沈夢雯老早看到老賀和馮寬正坐在不遠處的車裏,她於是獨自朝車邊走去。
牛山安頓著父母和姐夫,讓他們早點回去不要擔心,事情自己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