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
一聲輕喚。
洛白睜開了眼睛，將懷裏的暮逸塵輕輕安置好，瞬間消失了。
再出現時，已經站在了院落中。
“賓歸？”洛白見到院中亭亭玉立的小童，有些詫異，“不好好在幽州呆著，來這裏做什麼？”
“尊上息怒，幽州城的宅子被人端了。”賓歸說的瑟瑟發抖，實在有些擔心下一秒洛白會不會直接大發雷霆。
事實如賓歸所料，洛白手裏的玉扇‘啪！''的一下合上了。
賓歸和言至平日裏很少給洛白行大禮的，這一刻，賓歸直接跪了下來，“尊上，是賓歸無能，沒有守住幽州的宅子。”
洛白表情陰鷙嚇人，附近海域裏的海水不知為何開始狂嘯翻滾起來，似乎是在表達著什麼。
“你也這麼不老實？”洛白怪異地發出這麼一句話來。
“啊？”賓歸甚至都沒有聽懂洛白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隻見洛白手中的玉扇一揮，附近奔騰洶湧的海水立刻平靜了下來，一點水聲都沒有了，仿佛冰凍了一般。
這……
賓歸當然知道洛白的靈力有多強大，隻是這一次比之前更加強大了，洛白竟然能讓海水靜止，可想而知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什麼程度，可是這才沒多久，他是怎麼變成這樣的，賓歸是想不明白的。
“起來吧。”洛白表情依然陰鷙狠辣，但是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賓歸甚至有些不敢起身，他有些摸不明白洛白真正的想法了。
“我說讓你起來。”洛白又重複了一句，特意加重了話裏的分量。
賓歸多年跟在洛白的身邊，當然知道洛白的凶殘，也就是半秒的時間，賓歸就站起了身，一句話不敢多說。
“言至呢？”洛白低聲問。
賓歸崩緊了神經，小心翼翼回道：“言至受傷了，在臨近京城的廟裏藏身。”
洛白將扇子又打開了，臉上的表情讓人琢磨不透，他甚至都沒有問幽州的宅子是怎麼沒的，也沒有再問言至的傷情到底怎樣。
這種態度不僅僅是讓人覺得害怕那麼簡單了。
“真好啊。”洛白又神經兮兮吐出了這麼一句。
言至和賓歸是從小跟著洛白的，他們從天界跟到人間，洛白所有的好與壞都沒有人比他們兩個更加清楚了。
“尊上……”猜不透的賓歸想以此喚醒洛白，他覺得洛白似乎是有些魔怔了的樣子，看起來怪怪的。
這種怪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賓歸站在他的旁邊都覺得太嚇人了，太反常了。
……
洛白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大一會兒，“你回去照顧言至吧。”這一聲打破了空氣中的沉默。
“我……”賓歸覺得自己聽見的話就不是真的，因為洛白從來不這樣的。
他從來從來都是有仇必然馬上報的人。
“去不去？”洛白低聲問道。
“去去去去……我馬上就走。”說話的瞬間，賓歸瞬間消失了。
洛白望著天，淡淡來了句：“剛過兩天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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