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早就在打自己手中錢和糧的主意了。
不過她也知道朝廷艱難,而且牽一發動全身,想通這些之後,便傳令讓人去調糧。
自從去年發現軍糧的問題,而且嫁給了穆連城,也不用擔心遭忌諱,被打壓之後,她就直接插手了糧食的生意。
她邊走邊打探,發現北疆的戰事雖然嚴峻,但定北軍也不是吃素的,直到現在,漠北還沒有攻占一城一地,戰事依舊膠著在境外。
她聽說穆連城到了北疆之後,沒有躲在後方發號施令,而是直接去了前線。
便直接去如今正在打仗的安平郡。
雖然有定北軍守著,但這裏的百姓已經十不存一,紀茗心一路走來,心思起伏。
她現在是女扮男裝,拿著穆連城之前留給她的王府令牌也沒人敢擋,到了穆連城住的地方,石翼和石飛更是一眼就認出了人。
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兩人正屏氣凝息,看到紀茗心齊齊鬆了口氣。
石飛正要通報,紀茗心對他比了個閉嘴的手勢,然後自己往屋裏走去。
她還準備給穆連城一個驚喜呢。
誰知她連腳都沒有邁進去,便有一隻茶盞迎麵砸來,若不是躲的快,紀茗心就被砸中了。
緊接著便是穆連城的聲音:“將人給我扔出去。”
紀茗心愣了一秒,幾步走到穆連城麵前問:“你要扔誰?”
穆連城正對著桌上的一副輿圖看的目不轉睛,聽到她的話猛地抬頭,卻看了她半晌都沒有動作。
紀茗心忍不住道:“怎麼?不歡迎我來?”
穆連城這下不發呆了,一把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足足有一刻鍾,才在紀茗心耳邊輕聲呢喃道:“竟然不是做夢,我好想你。”
這話讓紀茗心有些心酸,她笑道:“我這不是來了嗎?”
穆連城鬆開她,讓她坐下來,倒了一杯茶地到她的手上,才問:“你怎麼來了?孩子呢?”
紀茗心將王妃和信陽王府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孩子太小,帶著來也不方便,留給王妃照看正好,還有二爺,雖然……但王府現在也離不了人……”
穆連城也沒有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他跟穆輕鴻不過相差一歲,小時候也曾一起玩鬧,不是沒有感情的。
沉默了片刻才道:“你做的很好,這想必也是父王的意思。”
王妃踐行了自己的承諾,想盡辦法保穆連城長大,王爺也一樣,從沒有跟任何人提過這件事。
穆連城相信,就算他的父王還活著,一定會和紀茗心做同樣的決定。
紀茗心道:“事關王府子嗣,你不怪我就好。”
說完這些,紀茗心才想起自己剛剛進門的時候,穆連城的異常反應。
穆連城不脾氣雖然算不上好,可也絕不是隨便發脾氣的人,剛剛的狀況明顯不對。
“你還沒有剛剛是怎麼回事?我還沒進門,你就讓人將我扔出去?”
穆連城慢了一拍才道:“我不知道是你。”
“哦,那你以為是誰?”
見紀茗心挑眉看自己,穆連城連忙解釋道:“北疆跟盛京不太一樣,民風彪悍,女子都沒學過什麼規矩,我這幾日簡直煩不勝煩,你來了正好。”
“這些女子,不好處理吧?”
能接近穆連城的女子身份必然不一般。
定北王去世,他即便沒有朝廷的冊封,也是板上釘釘的下一任定北王。
穆連城道:“其他還好,父王帳下有幾位是當初朝廷安插進來的,現在不管在打什麼主意,我都不能太不給麵子。”
紀茗心想到她進來的時候,穆連城連人都沒有看到,就讓人扔出去,原來這還是給麵子了,也不知他的不給麵子會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