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執行,她也會在認罪之後,解決了她自己!
抬起頭,女人看著黑洞洞的天花板,笑出了聲音。
蘇薇薰假死了三年,厲景禦懷念了三年。
那她死了,厲景禦會記得她麼?
她不需要他記住她。
她要蘇薇薰永遠都回不來!
她要厲景禦永遠都記得,蘇酒沒有殺蘇薇薰,而厲景禦,殺了蘇酒,殺了他和蘇酒的孩子!
“你認罪了!?”
獄警激動地跳起來,一邊找人去通知厲先生,一邊過來拉蘇酒出去錄口供。
女人破碎的身體被獄警從地上拉起來。
地上一片猩紅的血跡。
還有更多的血,從蘇酒的大腿內側不停地湧出來,鋪了一地。
濃重的血腥味。
“她暈倒了!”
“流產大出血,送她去醫院!”
……
“啪——!”
醫院的走廊裏,林靜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厲景禦的臉上。
男人冷峻的臉被打得偏向了一旁。
“怪不得酒酒想跟你離婚!”
“她都懷孕三個月了,你不但不知道,還把她送進了監獄!”
“你不配做個丈夫!”
蘇酒已經搶救了整整六個小時了。
還是沒有脫離危險。
醫生說她身體太差,生病,流產,被侮辱,毆打。
最重要的,是沒有了求生的意誌。
林靜死死地咬牙瞪著厲景禦,“蘇薇薰的事情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可能是酒酒做的,你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現在把你和酒酒的孩子害死了,滿意了?”
林靜氣不過,又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厲景禦沒有躲,低著頭沉默地挨下了這一巴掌。
看著兒子通紅的臉,厲名旗把林靜拉到身後,“別打了,景禦還要開會談生意,臉上這樣會被人說三道四。”
林靜冷哼一聲,“孩子沒了,老婆病了,還談生意?”
“酒酒一天不出院,你就一天不許離開醫院的大門!”
“好。”
厲景禦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聲音低沉沙啞,“您別生氣了。”
“我能不生氣麼?”
林靜抹了一把眼淚,“我一直喜歡酒酒這孩子。”
“沒嫁給你之前,她無憂無慮,樂觀開朗,但是嫁給你之後,她連笑都是苦的!”
“酒酒喜歡你,不是你折磨她的資本!”
厲景禦低著頭站在那裏。
以前,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他隻是想尋求一個真相。
隻是想讓蘇薇薰不那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隻是想讓犯罪的人認罪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