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禦的情緒太激動,所以抓著蘇酒的手動作大得離譜。
蘇酒虛弱的身子隨著他的動作前後搖晃,最後“咚”地一聲,她的腦袋直接撞上了背後金屬材質的床頭。
頭暈目眩。
蘇酒煩躁地閉上眼睛,抬手揉著腦袋,“厲景禦,你發什麼瘋?”
“你不是最希望我死了的嗎?”
“我死了,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把殺害蘇薇薰的罪名按在我頭上,就可以對得起你那虛偽的良心了,不是嗎?”
她撕扯著幹啞發痛的嗓子,聲音破碎不堪,“不允許我尋死,不讓我死?”
“你把我安排在那個監獄裏,不就是逼著我死嗎?”
她嘶吼著,眼淚忍不住地劃過幹澀的眼角。
這段時間在監獄裏麵所遭受的一切,是她過去二十三年的生活中,不敢想,也不能想的。
她從來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那麼多那麼多,可以讓人生不如死的折磨。
“我不尋死,早晚也要被你安排的那些人折磨死!”
女人的話,讓厲景禦的眸色猛地一頓。
他終於恢複了一絲理智,擰眉看她,“你胡說什麼!”
他什麼時候安排別人折磨她了!?
甚至,他還念著她的感冒沒好,特地叮囑派出所的人,給她安排一個舒服點的監牢。
結果她說這是他對她的折磨!?
蘇酒抬眸,目光冰冷決絕地盯著厲景禦,“難道不是嗎?”
女人眼裏的冷漠和恨意,讓厲景禦的心髒狠狠地揪在了一起。
以前的蘇酒,看他的時候,從來都不是這樣的。
她對他從始至終,都是帶著憧憬,帶著希望,帶著愛意的。
可此刻,他在她的眼中,看到的隻有恨!
這種感覺讓他不舒服,很不舒服!
他扣住她肩膀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你說清楚!”
“我特地安排人對你的照顧,對你來說是折磨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厲景禦!”
猛地,程韻如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她一進門,就看到厲景禦在扣著蘇酒的肩膀來回的搖晃!
“她剛醒過來,你想幹什麼!?”
女人不管不顧地衝上來,一把扯開厲景禦的手臂,“酒酒剛醒過來你就這樣,她沒死你就這麼生氣?”
程韻如的聲音很大,把走廊裏的醫生護士都引了過來。
眾人連忙攙扶著蘇酒,讓她重新躺回到床上。
護士給她整理床鋪,醫生開始檢查。
程韻如咬牙,直接拽著厲景禦到了走廊裏。
站在走廊裏,陳韻如憤怒地瞪著厲景禦,“你要是這麼不想她活著,當初何必搶救她?”
厲景禦笑出了聲。
他轉眸,眸中帶怒地看著程韻如,“我想弄死她,用得著等她醒來嗎?”
“我守了她一周了,想殺她不是輕而易舉?”
“她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自殺,我不攔著她,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心情在這裏和我吵嗎?”
程韻如呆住了。
她怔怔地轉眸,看了一眼那個被醫生按在床上檢查的女人。
護士正在給她包紮手上的傷口。
病房的地上,還掉落著一把沾染了血跡的水果刀。
再抬頭看一眼床上的女人……
蘇酒躺在那裏,一雙眼睛空洞地盯著前方,身上沒有一絲的生氣。
程韻如的心髒狠狠地一疼。
抹掉眼角不由自主掉落的眼淚,程韻如吸了吸鼻子,猩紅的雙眸死死地盯著厲景禦,“你還記得嗎?”
“當初嫁給你的時候,酒酒是那麼活潑。”
“她知道你娶她不是因為愛情,但她說,你失去了蘇薇薰,肯定特別難受。”
“她舍不得拒絕你,舍不得看你再繼續難過,哪怕你隻是把她當成一個複仇的工具……”
“她隻是希望你不要再那麼難受而已。”
程韻如抽泣著,“才三年的時間,她就變成了這樣。”
“她到底是你妻子,你就算再不喜歡她,再恨她,也不該把她送到那種監牢裏!”
厲景禦再次擰眉,“我把她送到哪樣的監牢裏了?”
“她自己想不開自殺,和我安排的監牢有什麼關係?”
。您提供大神月藍的億萬前妻:厲少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