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農舍就一個臥間,寒江很自覺的躺到了床的外側,墨嵐被擠到裏側,默默的咬牙切齒。
直到身側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立刻鑽進空間,在別墅裏美美的泡了個澡,躺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其實對她來說無論是在這裏還是地球上,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永遠都是一個人。
清晨,墨嵐醒來以後,發現寒江已經不見了,昨晚怕他發現,所以又出來了。
墨嵐推開房門,正好撞上寒江端著粥進來,滾燙的粥翻在他手上,碗掉在地上摔碎。
“對不起,你沒事吧!”
墨嵐拉著他去廚房,把醋倒在傷口處,又去房間裏背過身,從空間裏拿出燙傷膏擠在碗裏給他敷上。
“你怎麼會做這些?”
“我又不是一直都是傻子,偶爾也有清醒的時候,你不是知道嗎?”
寒江不語,盯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墨嵐懶得理他,扛著鋤頭就下地裏去忙活了,這時節要種菜的話得搭大棚才行,直到傍晚才回農舍。
卻發現一堆人圍在自家門口,手持長矛,身穿兵服。
難道寒江被發現了?
墨嵐壓低了帽簷,扛著鋤頭準備走,卻被攔住。
“站住,所有路過的人都要進去登記!”
攔住她的女兵神社淡漠,看都不看她,隻伸手擋在她麵前。
墨嵐壓低了嗓子,“唉,好的。”
墨嵐剛踏進院子,就看到兩個女官坐在院子裏的石墩上。
看到她進來,一個麵無表情,一個熱情似火。
“墨將軍,你可真是讓我們好找啊!”
墨嵐指了指自己,“我?將軍?我可不會修煉啊!”
“瞧您這話說得,皇上說您是,您就是!”
那熱情的女官走上來直接挽著她的手臂,墨嵐立刻縮回手,拉開了距離。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那神色冷漠的女官將手裏的杯子重重砸在石桌上,“君三皇子來報,說您帶著夫郎去看病,突然沒了蹤跡。
他是雲蒼留在青雲的質子,你不見了,他隻能回宮裏。
皇上就派兵出來尋你,根據他提供的線索,在樹林裏我們遇到了搬家的農戶,才知道有人買了他們的屋舍,如今沒地方住的大概率就是你。”
墨嵐看著這個說話冷冰冰,似乎對她很生氣的女官,有些莫名其妙,記憶裏她可沒有得罪過她!
“聞小將軍,墨將軍不是找到了嘛,快別生氣了,咱們回宮複命吧!”
墨嵐跟在隊伍裏,步行回到了京城。
剛幹完活的她還沒休息又走了一路,可是這些人她一個都打不過,隻好忍著腳上的難受跟著。
該死君無葉,不是準備離開嗎?
居然跑去找皇帝打小報告?她不是說了會回來嗎?
墨嵐肯定君無葉是發現了什麼,才會選擇留下來,否則一個隨時準備離開的人怎麼會主動回來?
難道,他也是為了青雲國的聖令?
墨嵐被安排在客棧裏住下,房間外有人看守,客棧所有出口和窗口都有人把手。
她總有一種皇帝怕她跑了的感覺。
梳洗好後,她進入空間,窩在沙發上追綜藝。
“你們都下去,我有話要和墨將軍說。”
聽到這個聲音,墨嵐立刻離開,躺在床上。
門被推開,聞小將軍歎了口氣,搖搖頭關上了門。
“你不該賣了墨府的園子,那對墨滿將軍有很特殊的意義,明早和我進宮麵聖,注意禮貌,不要給你娘丟臉。”
墨嵐看她自顧自的說,順便塞了張紙條在她手裏就離開了。
看著她離開關上門,墨嵐立刻起身,打開那張紙條。
“墨滿將軍的死另有蹊蹺,七日後,蓮墨閣詳談!”
墨嵐有些糾結,按照陌源所說,她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
不知道什麼原因靈魂分離,隻留了一魄在這裏,墨滿就是她的親生母親。
可是她在地球上從小就是孤兒,不懂這種親人間的感情。
但是,親生母親的死亡不正常,為人子女是一定要查清楚的,可她不想卷入這些紛爭之中。
她一直都是個無牽無掛的人,突然有了羈絆,很不適應。
第二日,墨嵐被伺候著換上朝服,架上軟轎,一路抬到宮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