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切掉”她就後脖子發涼。
雖然上一世在無聲無息中掛掉,但她現在想長命百歲,打算早睡早起養好身體好生養……等等,呸呸呸,想到哪裏去了?
就在她愣愣怔怔發呆的時候,那個侍衛頭目已經不爽地喝道:“崇王殿下在此,還不拿下人犯!”
侍衛們一擁而上,爭先恐後要將陳圓壓伏在地。
陳圓奮力地昂著頭,心裏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這位崇王似的。
崇王的指甲終於擦幹淨了,斜睨了一眼趴伏在地上猶自盯著自己的女囚,紆尊降貴地道了一句:“是誰派你來行刺本王?怎麼,嘴硬還不肯說?”
陳圓一聽崇王說話,一顆求救求青天的心就徹底落到了深淵。崇王眼中毫無憐憫,望向她的眼神隻有無盡的冷漠、敷衍了事的無情。
崇王根本就不是來徹查此案的,更不是來給她沉冤昭雪的。
那麼,她一個小小的刺客,何德何能讓皇帝的親弟弟大駕光臨來問案情呢?如果崇王隻是想修理她、折磨她,完全可以讓人透個風聲,滿有一大把巴結王爺的走卒願意上來作踐女刺客。
她不理解,但是她知道再不行動,自己真的活不到看見明天太陽升起。
崇王問完,也沒打算聽女刺客招供,隻冷冷地揮揮手中的帕子,施施然轉身離去。嗚嗚泱泱的大內侍衛們當然也跟著一走了之。
唯有崇王殿下貼身侍衛隊長,臨走時給押著陳圓的獄卒使了個眼色。
所有人都離開了,一分鍾前還滿滿當當的巷道此刻悄無聲息。
隨即,獄卒沉重的大腳踩在陳圓的背上,用力一擰!
陳圓“啊”一聲慘叫,隨即撲上前去,四腳並用想要逃跑。
可惜還沒跑出一步,一根粗糲的繩索猛然套在了她脖子上。
她甚至沒來得及求饒,繩索猛然收緊,窒息的痛苦瞬間纏繞上她的神經。
火燒火燎的窒息感,陳圓下意識用手指使勁摳繩索,似乎這樣可以多放一絲空氣入喉,似乎能延緩一秒鍾生命。
她兩眼發花,血色很快彌漫上眼球,痛苦地蹬腿。
獄卒熟練地收緊繩套,粗嘎的嗓音跟嗡嗡耳鳴混合在一起:“美人,崇王殿下憐憫,讓你去死,你就乖乖去死。別踏馬瞎費力了!——少受點罪,少被男人搞幾次,太便宜你了……”
獄卒講話聲越來越遠,陳圓頭暈腦脹,幾乎失去了意識。
眼前發黑的最後一瞬,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閃過,周圍的燈燭微微一暗。
她的神誌猛然一醒,雙眸睜開,手臂垂下,一把舊鐵鑰匙從袖口裏滑了下來,被手指接住。
獄卒對處死女囚沒什麼耐心,但是對嘴邊的鮮肉倒舍不得放過。他獰笑著惡意湊近陳圓白皙的麵頰,剛要伸出舌頭,冷不防眼前人影一閃。
就在他一恍神的瞬間,陳圓猛抬手臂,後擺揮出的拳頭擦過他的額角,眼睛一陣劇痛。
“啊!!——”獄卒捂著半隻眼睛慘叫一聲,下意識鬆開了手中粗糙的麻繩。
陳圓猛然向前撲倒,滿眼金星,憑著本能向前滾了一圈,終於定住身。
“當啷”,鑰匙掉在青磚地上。
大量的汙濁空氣湧入肺部,陳圓卻像吸到了最清新的山間清風,猛力吸氣吸到沒命地咳嗽起來。
獄卒的慘叫就在耳邊,他忍著劇痛撲向陳圓,口中罵罵咧咧招呼同伴。
很快便會被大量獄卒包圍,陳圓不敢久停,一腳踹開半瞎獄卒,踩著他的鮮血,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陳圓玲瓏身影剛消失在拐角,另一個挺拔的身影從巷道的另一角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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