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舉起手,就聽外麵有家仆來報:“啟稟督主,皇後娘娘派人來賜禮。”
秦領手中一頓,默一瞬:“知道了,準備接旨。”
他與田央相視一眼,不由同時想起了小鹿子打探來的消息。秦督主在宮內的眼線也回報了同樣的消息,但這小鹿公公……通消息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棉花胡同八卦大化門總壇】
師父和兩個師兄今日終於回到八卦門,陳圓帶著小銀忙裏忙外,忙了大半日,終於將師父師兄弟們安頓好。依然是師父住中間正北朝南最大的廂房,師兄們住正西朝東,她帶著小師弟住正東朝西。
兩個師兄雖然不滿住西廂,但陳圓用這些日子攢起來的銀兩給他們添置了新被褥,飯菜也算是勉強入口,他們也不再多話。
亂糟糟鬧哄哄的安頓終於結束,陳圓才將一碗碗熱在鍋灶裏的簡單飯菜端上桌。
一碗鹽巴熬土瓜,一碗蘿卜幹炒蛋,蘿卜幹多蛋少,她看著師父師兄弟狼吞虎咽。
怎麼咱們這個大化門就這麼窮酸呢?
陳圓很是無語,要不是大師姐拿了三枚銀葉子,他們幾個大活人就要當場喝西北風了。
“師……師父,”陳圓掂了掂袖子裏小得不能再小的錢袋,忍不住開口:“這趟出去,師父師兄可有賺些生活費用?”
師父胡不魯吃得滿嘴滿胡子都是飯渣,被她一問,差點噎住,改變話題:“.…..怎麼沒看見為師給你們的藥葫蘆?”
陳圓一臉無語。大化門實在太窮,資產少的可憐,一個葫蘆不見了馬上被師父發現。
一旁扒飯的小銀一聽師父提到藥葫蘆,馬上來了精神,將那日如何喝餛飩、如何賣藥、又如何被欺負繪聲繪色說了一邊,聽得胡不魯直搖頭。
“小圓,為師教你多年,怎麼連幾個莽漢都打不過呢?”師父不滿。
陳圓當然不能說自己隻是一個敲鍵盤的碼字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隻好陪笑道:“是、是這樣的,小圓這不是中毒了嘛,當時頭腦有點暈、手腳有點慢……”
一說到中毒,師父的後背一僵,似有點坐不住,他抬眼瞧了一眼麵色蒼白的陳小圓,終於不再追究藥葫蘆弄丟的事。
陳圓一鼓作氣:“師父,咱們總壇真的沒錢了。掃垃圾倒糞桶的李大伯已經來要了好幾次錢,再不給,明天開始就屎漫金山了。”
“嘔——”大師兄首先要吐。
陳圓也沒辦法。這裏是國都,跟鄉下荒山野嶺不一樣,可不能隨便到處找個茅草稞就拉粑粑,大家都得交錢給倒糞工人,不然家宅裏到處都是滿溢的糞桶,臭死了。
“還有,米缸見底了,”陳圓繼續掰手指,“上次大師姐來過,我們才買了一鬥米,今晚大家吃了最後一合。明日要糴米,還要買——”
師父猛然站起:“行了!吃飽了,今晚跟我練功!”說完,大步不回頭地走出充作飯堂的前廳。
陳圓轉而看向大師兄二師兄:“哎,大師兄、二師兄……別走啊——”
誰知大師兄二師兄跑得比兔子還快,扔下碗筷,跟著師父一溜煙衝出去:“師父,我今晚加練!”“我也練!”
陳圓目瞪口呆:你們這是練我呢?我是蚌殼成精嗎,憑空能給你們變出米糧來?
小銀抬著頭看向陳圓:“師姐,咱們吃。”
姐弟二人將餐桌打掃幹淨,收拾了本來就沒什麼油花的碗筷,小銀忽然歎了口氣:“還是在餛飩店住著好。”
陳圓:“……這個誌向雖然不遠大,但小銀說得對。”
一下多了三張嘴,而且還是成年練武的男子,陳圓不知道所剩無幾的銅板還能撐幾餐。
月光明亮,清輝滿園。
陳圓卻一點也看不出古代的月亮和上一世現代月光有什麼不一樣。
反正對於吃不飽飯的窮人來說,詩情畫意什麼的,都不如一塊熱乎的紅薯。
古今同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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