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和尚指著朱紅山門道:“本寺隻有這一道門直通懸崖,崖壁百丈之高,飛鳥不得而過,外麵也無通道出山。”
聽張大和尚這般介紹,陳圓仰麵往上望,扣在後腦勺的席帽差點掉下,果然巍峨高聳。
如此陡峭崖壁,她想到一種可能性,隨口道:“那若是有人能像飛鳥一樣,從天而降呢?”
張大和尚挑眉:“從天而降?飛鳥一樣?”
秦領卻看了一眼陳圓,望著高崖若有所思,半晌才道:“走吧。”
回程的路線順暢了很多,除了觀賞寺內僧人們種植的奇花異草,陳圓看到西南角落裏還有一株翠綠芳鮮的樹木,雖是初秋季節,依然鬱鬱蔥蔥青翠欲滴,煞是討人喜愛。
她好奇道:“那棵樹為何這麼綠?”如果不是大太監和大和尚在身旁盯著,她簡直想上手摘兩片試試手感。
誰知剛問出口,大太監就將廣袖一揮,把她攔在身後:“見血封喉木也想試試?”
見血封喉木?
陳圓隻在小說裏見過這種東西,難道這玩意兒不是小說大師杜撰出來的奇物嗎?這個世界上果真有此物?
她正好奇,張大和尚卻突然問:“督主夫人不是出身西南邊陲嗎?這種見血封喉木,正是西南行僧帶來的禮物,想來夫人在當地應該見過。”
陳圓傻眼了,她怎麼能解釋得清楚穿越借身這碼事呢,隻好含糊笑道:“西南大了去了,異寶奇珍比比皆是,有幾樣沒見過也是正常。”
張大和尚瞧了一眼秦領,也笑:“確實。人世浩瀚,奇物不可估量,誰能閱盡世間萬物呢?”
幾人說著,腳下不停,三轉兩轉便到了後院齋堂。
說是請客吃飯,張大和尚還真是請客吃飯,滿滿一桌素席,其實滿打滿算隻有五道菜一個湯。
陳圓從早上到現在,隻吃了些點心,就被小橘牽著上馬車,此時早就餓了,便跟著秦領入席而坐。
剛坐下,她跟屁股上長了彈簧似的,噌一下站起,抬腿就要往一旁挪。
齋堂僧眾人來人往,陳圓生怕跟大太監湊太近了讓他煩,本打算離遠點,吃飯也自在些,誰知大太監後腦勺長眼一般,一把抓住陳圓手腕,將她按在身旁座椅上:“就在這裏吃。”
陳圓明白了,出門在外,她的一舉一動一字一句代表的不是她個人,而有一大半是代表“督主夫人”,而督主夫人又是督主本人意思的縮略版。隻可惜這事一直沒人教她,直到今日,她才悟出一星半點。
藉由夾菜吃飯的功夫,她偷偷望向大太監。
這人雖裝扮得像個文雅貴公子,可吃飯食不言、睡覺寢不語那一套在他眼裏形如狗屁,正一邊吃一邊跟張大和尚商量晚上安排巡邏。
也許是事前有交代,她抬眼望四周,僧侶各行其事,全然沒有人看她一眼。m.X520xs.Com
如此甚好,陳圓終於可以放心大膽地吃飯了。
秦領餘光瞧見姑娘不再局促,也才放心,又順手將一碟茶油蒸鬆菇移到右手邊。
咦?
陳圓瞪大了眼,直愣愣看著眼前菜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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