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邦彥一怔,喃喃道:“對、對啊……”
崇王薑勳文見他這副愚蠢相,簡直給他氣樂了,又一鞋子砸上去:“前後交代得這麼清楚,本王就在家養兩天傷,你們這幫酒囊飯袋也能把事辦砸!”
他眼球發紅,氣喘籲籲,臉色鐵青。但說實在的,他也沒想到這事這麼快就捅到了太後那裏去,而且還直接請到了懿旨提人。
半晌,薑勳文稍稍喘平了氣,棕黑眼球閃爍著瘋狂的光亮:“罷了罷了,跟你們計較這些屬於對牛彈琴!嗬嗬,秦武關這家夥,倒是比本王想得聰明不少。你且回去,不必再找他要人,本王自有安排。”
秦武關,你是真心想陪本王玩嗎?
肖指揮使剛走,薑勳文便喊了左右過來:“不是有兩個老媽子送去秦督主府上嗎?去,該她們老娘們出出力了。”
【春秋大街,秦督主府】
陳小圓吃完了完美晚餐,正幸福地拉著蜀琴在督主府裏轉悠,美其名曰“消食”。蜀琴本就是專程回來陪伴陳小圓的,自然無不樂意,更何況督主夫人比她原先見時歡快了很多,想來這段時間在督主府裏並未遭受傳聞中的虐待。
“說到出嫁,我還要好好謝謝你呢!”陳圓有些難為情地道,“隻可惜我隻有二兩銀子的月俸,要攢夠銀子還給你,還不知要到猴年馬月。”
對,當初她出嫁時,親眼看見蜀琴塞了兩個小小的金錠給老婆子,她才能順利帶著小銀上花轎。
蜀琴失笑:“夫人說哪裏話?奴婢可受不起這份謝。更何況,奴婢當奴才的月錢更少得可憐,幾輩子才能攢出二兩金子當賄賂?”
陳圓茫然:“......”
“那金錠自然是我們督主大人出的,夫人要還,也是還給您夫君才對。”蜀琴故意將那兩個字咬得重重的。
果然,陳小圓臉色一僵。
完蛋,她欠大太監的好像越來越多。怎麼辦,二兩銀子的誥命夫人月俸什麼時候才能攢夠還的清?
她的苦相看在蜀琴眼裏,大丫鬟眼珠一轉:“夫人有何事值得愁苦?難道督主府住得還不夠舒服嗎?”
舒服,舒服,就是住得太舒服了,反倒讓陳小圓有種不踏實之感。
在她的觀念裏,打工人的基本覺悟:勞動得報酬,天經地義。沒想到一穿越過來,沒多久就嫁進了統治階級府邸,此刻哪怕是二兩銀子,她領在手中都覺得燙手。
更何況,這點銀子說少不少,說多不多,離她自食其力的目標實在還有點遠。
她想了一想,抓住蜀琴道:“蜀琴你在江湖上走動,可見過女子工作養活自己?”
蜀琴瞪大了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好好打量了一番陳小圓,督主夫人如今養得麵白唇紅,也是渾身綾羅綢緞,看上去根本不缺錢啊,她想掙銀子幹嘛?喵喵尒説
“夫人您在府裏過得不如意嗎,還是手頭缺銀兩零花?回頭我跟督主大人報告,您直接在賬房支取銀子就得了。”
誰知陳小圓卻搖搖頭:“你隻告訴我,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掙錢,養活自己那種就可以。”
蜀琴更驚詫:“夫人缺哪樣事物了?蜀琴給您籌辦。”
陳圓實在是無語,更不知如何跟蜀琴這樣的女子解釋“自己掙錢才有底氣”之類的現代想法。在這一點上,蜀琴其實不如趙瑟那般懂得她的心情。
嘖嘖,這兩個姐妹還真是各有所異,又各有所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