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祁晏的聲音像平時一樣沒有起伏。
那女生沒想到祁晏拒絕的這麼幹脆，怔了一瞬，接著說：“你是理科第一，我是文科第一，我們多配啊，再說了我從高一的時候咱們就是一個班，那時候的你樂於助人，會教我做題，也會在體育課上籃球快要砸到我的時候替我擋，我努力成為文科第一就是為了你。”
女生說了這麼多，祁晏都沒有什麼反應，等她說完了才想了一下：“抱歉我不記得了。”
時知意不用看都知道那女生的臉肯定已經繃不住了。
果然，那女生從樓梯上跑下來的時候，眼圈紅紅的，看到時知意和孫檸也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後掩著麵跑開了。
祁晏自然也看到了時知意，他神色沒有變化，徑直的從時知意麵前掠過。
孫檸也輸人不輸陣，叉著腰瞪了回去。
等當事人走遠了，孫檸也才出聲笑起來，“你看沒看趙箐箐的那張臉，哈哈哈，看見咱們臉都綠了。”
“讓她平時瞧不起咱們，總是一副我學習好我高貴的樣子，活該被人拒絕。”
“不過，那書呆子還是挺招人喜歡的。”
時知意說：“當然了，瘦瘦高高的，學習還好，還不愛說話，現在的小女生不就喜歡這樣的嗎？”
孫檸也反駁：“不啊，我就不喜歡這樣的，我還是喜歡陽光帥氣的，打籃球好的，愛笑的學渣。”
時知意眨眨眼，這描述怎麼這麼像一個人？
孫檸也看向時知意，“不過，知意你喜歡什麼樣子的？”
“我？”時知意思考片刻，“看感覺吧。”
因為十三班的教室在最東邊，而廁所在最西邊，所以時知意和孫檸也要一路經過好幾個班，包括一班。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們正好經過一班，祁晏坐在窗戶旁邊，正好聽見了這一句話。
他看著桌子上的習題，將草稿紙上的演算過程推翻，又重新開始算。
——
今天一天時知意都在認真的聽課，搞得孫檸也都不好意思玩手機，也跟著聽了一天的課。
因為今天是周五，不住校的學生不用上晚自習，所以大家最後一節自習課都有點心不在焉，下課鈴聲剛響，一切迫不及待的學生都飛快地衝出教室。
時知意並不著急回家，而是坐在座位上繼續做題，她看著密密麻麻的數學公式，有些頭大。
孫檸也看她坐在座位上不回家，索性也坐了下來玩手機。
落日灑在教室裏，時知意做完幾道題後，頭疼的看著眼前的大題，很確信她不會。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孫檸也，拿出手機準備查答案。
卻忽略了這題是江州中學的老師自己出的，網上根本沒有答案。
時知意看了看手上因為煩躁而不小心沾上的筆墨，起身朝著廁所走去。
孫檸也見狀連忙跟上。
“要不你先回家吧，我還要在學校待一會兒。”時知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