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忽然就鴉雀無聲了,陸千山和韓琳不吵也不說話,後麵兩個人被冷戰的氣氛壓抑的想逃。
車停,韓琳冷著臉下車理也不理陸千山,一個人直奔招待所裏。
趙三溪抓住跟著跑的張寶,指指坐著點煙的陸千山,耳語:“去啊,去勸勸。”
張寶可不傻,這時候去觸陸千山的黴頭,不是找死麼?
他頭搖地撥浪鼓一般:“要去你去,我不去!我拿東西。”
張寶跑了,趙三溪心思沉,比賽關鍵時刻,這兩人可不能掰了,容易影響韓琳發揮。
回去師傅那可不好交代,師傅不衝韓琳發火,瀉火的肯定是他。
想畢,趙三溪眼珠兒一轉,計上心來。走到車窗旁,奴顏婢膝地笑:“陸哥,給根煙我抽抽?”
陸千山看他一眼,扔了煙盒給他。陸千山今天用的煙盒比較高級,趙三溪哪裏見過,撥弄了半天沒打開。
“拿來!”陸千山低沉的聲線,讓趙三溪不由自主地送回煙盒。
看著陸千山拇指在煙盒子壁上一彈,盒子就開了。
他接過陸千山替他點好的煙,討好的笑:“原來有機關呐,陸哥,我說句你不愛聽的,”喵喵尒説
“既然我不愛聽,就別說。”陸千山急抽兩口煙,咬著煙將煙盒踹進口袋,推門下車。
“我知道怎麼做,你叫張寶別拿東西,明天不是還要用?”
陸千山倚著車門自顧自地抽著,吞吞吐吐,煙霧遮住了他俊逸的容顏。
趙三溪抽著煙往車後去找張寶。
陸千山讓張寶去敲韓琳房間的門,韓琳沒開門,說累了想睡覺,他們餓了自己去吃。
“陸哥,韓姐真生氣了!咋辦?”張寶無措地搓手。
“她不吃,我們去吃,走!”陸千山扭頭往外走。
趙三溪準備罵娘,就聽陸千山又道:“吃完帶一份回來。”
趙三溪咽下一大堆罵人話,就被口水嗆了。
張寶嘲笑他:“趙師兄,別這樣,一說吃飯你就流口水,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帶個傻子上街呢!”
趙三溪呼出一口氣,追上去,“吧嗒”給了張寶一巴掌。原本打頭的被張寶預判,就打到了肩胛骨上。
趙三溪“嗷”地一聲慘叫。
驚得房間裏剛躺下的韓琳彈了起來。細聽是趙三溪,她才又躺下閉上眼。
韓琳是真的想休息,似睡非睡的恍惚間。有人敲門,伴隨著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韓琳不在,陸千山帶著趙三溪張寶去了附近的麵館,三人一人要了碗四兩的麵,加三個荷包蛋,讓老板弄了酸豆角炒肉沫。
吃完,陸千山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飯盒,讓老板再整一份相同的帶回去。
吃飯的地方離得不遠,陸千山一言不發的在頭裏走。快走到門口時,一抬頭見熟悉的身影一閃,上了門口的黑色桑塔納。
陸千山把飯盒往張寶手裏一塞,以百米賽跑的速度追了上過去。
桑塔納忽的一下開了,陸千山隻得跳上自己的吉普調頭。他記住了車號和方向,就比較容易追上。
桑塔納裏坐著的韓琳正和許頌說話,並未注意到車外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