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章 天地雲吞陣(1 / 2)

魔羅宗、聖女峰,阮陰山慌慌張張地從外邊闖了進來,對著還躺在長椅上養胎的殷媚如說道:“媚如,大事不妙呐!”

殷媚如趕緊從位置上爬起來,錯愕道:“阮伯伯,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爹爹,他、他——回不來了!”阮陰山目露悲戚,別過頭去。

猶如晴天霹靂,殷媚如頭一沉,腿一軟,差點兒要倒地,不過她還是咬牙堅持住了,心上懷疑一片,喃喃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爹爹蓋世無敵,我不信,我不信他會輸!”

“我也不願意相信,但是據我們前方探子回報,情況屬實,他是敗在了玄浩然這個老鬼的手下。”

“怎麼可能,你一定是開玩笑吧,玄浩然絕不可能勝過爹爹。”

“我也納悶,可是信上又說,好像是被玄浩然知曉了《魔羅聖典》的秘密,所以他才能一舉偷襲得手。”

“《魔羅聖典》的秘密?”殷媚如呢喃道,驀地她驚醒過來,又問:“阮伯伯,那戰晨是否在?”

說起了戰晨,阮陰山的怒火騰地一下就起來了,咬牙切齒道:“你還提那個叛徒作甚?他就在玄浩然的隊伍中!”

“怎麼會——”殷媚如一時間全明白了,雙眼失神,跌坐在椅子上,怔怔地,半天沒有反應。

她恨自己太聰明了,一下就想到爹爹其實就是死在戰晨的手上,就是戰晨將《魔羅聖典》交給玄浩然的!不,確切地說爹爹就是死在戰晨和她兩個人的手上,因為最初提議為戰晨偷《聖典》不就是自己嗎?

到底誰是真正的凶手,她一時竟糊塗了,捂住了腦袋,淚水迷蒙了雙目,一種負罪感油然而生,反複呻吟道:“爹爹,爹爹!”

而阮陰山以為殷媚如還在為殷血海的死去而悲傷,便在一旁勸道:“媚如,你也不必太悲傷了,要為肚中的孩子著想啊!他是殷家的骨肉!”

“肚中的孩子?!”殷媚如反應過來,望了望自己愈發隆起的小腹,腦海中突然冒出個可怕的想法:“這是我和戰晨的骨肉,戰晨和我害死了我爹,如今我不應該報仇殺死戰晨的孩子嗎?”

這個想法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定了,她不由又替自己找了個借口:“我怎麼能害死阿晨的孩子,不!應該是我自己的孩子,還是爹爹的孫子?如今爹爹死了,我更應該將他生下來!對,他與戰晨已經沒關係了!”

想到這兒,她又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皮,臉上再次綻放出母性的光輝。

“媚如,我已經為你準備撤退的事情,玄道宗的大軍遲早要趕到這裏,現在外邊已經是風雨飄搖了,你趕緊帶著人先走吧!”阮陰山又說道。

“走?去哪兒?”殷媚如失神道,此時她心中早就亂作一團了。

“我已經幫你想好了,北寒之地、赤洪山脈,或者是哪個偏僻的地方,怎麼都行,總之這裏已經不能再呆了,這裏太危險了,你還有殷家重要的血脈,不能就這麼死!”

“不,我哪兒都不去!”殷媚如固執地搖了搖頭,接著說:“魔羅宗就是我的家,打小我就在這兒長大,這是爹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我要替他守住。”

“嗨,你的性格就和你爹一樣執拗!現在你爹走了,我這個伯伯就要替你做主了,今兒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阮陰山又轉過頭去,對著外邊的守候的英鳳、安茹等人說到:“英鳳、安茹,你們兩人速速幫助聖女大人收拾東西,準備撤退!”

“是!”二女迅速答到。

“不,阮叔叔,我不是已經給你說出了嗎?我哪兒也不去!”殷媚如到了這個地步,還在繼續耍她的公主脾氣。

正在這時,又有一名侍從從外邊跑了進來,報告:“稟報阮城主、聖女大人,玄道宗的人已經逼近了魔羅城!”

阮陰山又勸道:“媚如,聽見了嗎?再不走,就走不了了,難道你願意殷家就此斷後嗎?”

殷媚如愣怔住了,過了許久才垂下自己的腦袋,說道:“那,那阮伯伯您怎麼辦?”

“我、我要替你爹爹守住魔羅宗!這畢竟是他的心血,而且我們有護山大陣,各個山峰上還安排了許多機關,玄道宗想要將我們一口吞下,沒那麼容易!”

“那阮伯伯,您可要保重啊!”

阮陰山從懷間取出幾枚乾坤袋塞入殷媚如手中,說道:“媚如,這些你拿著,裏麵是我們魔羅宗積累的相當一筆財富,隻要靠著這些,我們魔羅宗就可以東山再起!”

殷媚如的心很亂,隻是下意識地接過乾坤袋放入了自己的腰間,然後在侍衛的護送之下,離開了自己生活了一百多年的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