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對上姬清漓身後蘇音涼涼的視線時,“死裏打”三個字硬生生就卡在了喉嚨口——
當初被廢時的劇痛太過深刻,朱若根本對那樣美麗的一張臉生理性恐懼。
這麼多長時間了,朱若無數次發誓,等將來蘇音落在自己手裏,要怎麼用盡手段讓她生不如死,可當蘇音真的出現在眼前,別說把人撕成碎片了,朱若根本就是血液倒流,一動都不敢動。
要說朱家現在,掌權的正是朱若朱銘姐弟的父親朱正飛,一雙兒女一個被廢了,另一個受了傷,朱正飛氣的肝都是疼的。
這次會允許兩人外出,更多的是抱著說不定那位尊者大發善心,不拘讓兒子少些痛苦,或者更好運些,能修複好朱若被廢的丹田,才會讓兩人一起過來碰碰運氣。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派來保護朱若兄妹的人也不少。
這些人因為之前和其他修道者爭搶龍吻石,過來的未免慢了一些。
注意到一群修道者正往這邊飛奔,姬清漓摁著朱銘的頭往車窗玻璃上用力一撞,又極快的丟手,瞧著一臉血疼的話都說不出來的朱銘,隻覺痛快無比。
“心裏舒服些了?”蘇音看了眼姬清漓。
“嗯。”姬清漓遲疑著點了下頭,卻是有些緊張,“我是不是太衝動,給小祖和祖公惹麻煩了?”
朱銘的那些隨從正往這兒趕呢,看他們的模樣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有什麼麻煩的?”蘇音一點兒都沒在意,“一隻臭蟲罷了,就是你想要踩死又有什麼大不了的?舒服的話,咱們就走吧。”
說著和宸徑直抬腳就走。
朱家的人正好趕到,正正分列在朱若兩邊,正要詢問朱若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招惹他們,就瞧見他們因為丹田被廢性情不是一般暴躁的大小姐身體抖的和篩糠似的猛地拉開車門,連地上還在哀嚎的朱銘都不顧了,就直接坐了進去。
這樣的反常舉動,讓她的那些跟班兼保鏢全都傻了眼,一個個驚疑不定的看向蘇音和宸一行——
現場的詭異告訴他們,搞事的一定就和這幾個容貌出色的青年男女有關,可即便幾人瞧著都是一副無害的模樣,修道者的直覺卻讓他們認定這幾個人絕不簡單。
尤其是其中一個,竟是怎麼看都是姬家四少姬景林……
懾於姬家的威勢,再有朱若始終不敢再說一個字,一二十個自命不凡的修道者竟是眼睜睜的目送著蘇音四人離開,別說攔截了,根本連個屁都沒敢放。
一直到看不見四人的影子,眾人才暗自長出一口氣,正想著該怎麼收拾眼前的殘局,一個惱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聽說你們找到了那個冒充我的家夥?”
眾人回頭,卻明顯都嚇了一跳——
姬少不是離開了嗎,怎麼竟然又去而複返?
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車門一下打開,腿軟的和麵條似的朱若從車上下來,白著臉道:“景林,你來的晚了……那個冒充你的小兔崽子跑了!”
“還有,你趕緊回去跟你爸說一聲,天衍小祖蘇音,已經到了我們皓山了!”
“天衍小祖蘇音?”姬景林也明顯怔了一下,“朱若姐你怎麼認得她?”
“我怎麼會不認得她?”朱若神情怨毒,“就是把她燒成灰,我都認得……我的修為就是她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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