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卻對身旁的張燦問道:“張燦,我怎麼隻見到三隻酒杯,還有一隻是什麼樣的,是什麼味道,你藏在什麼地方?”
張燦不由苦笑道:“蘇雪,不是我要藏起來,實在是我沒注意,回來的時候,打碎了一隻酒杯,”
林韻聽蘇雪這麼說,心裏自是一喜,看來自己還真沒找錯人,當下不由有些激動:“你們也見過,這‘四季花香酒杯’?你們手裏也有一套四季花香酒杯?”
張燦這時覺得沒必要再林韻隱瞞,當下撿能說的,給林韻說了一遍,原本張燦以為,自己的那些經曆,多多少少還會激起林韻的一些驚奇,卻沒想到,林韻一臉平靜,張燦不經有些失望,這時,能拿得出的證據,除了那幾隻酒杯和酒壺,也沒別的證據,自己說出來恐怕有些蒼白無力。
他卻沒想到,林韻自己跟楊浩的經曆,和張燦的經曆比起來,也是毫不遜色,隻怕更是多了幾分奇詭、荒誕,倘若不是那奇詭荒誕的經曆,也不會把原本兩個不相幹的人,聯係到一起,以致現在,林韻對原本不屑一顧的楊浩,落下刻骨銘心的牽掛。
等張燦說完,林韻思索了片刻,這才說道:“楊浩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這世上果然有那麼神奇的傳說。”
“神奇的傳說?”蘇雪問道:“是什麼樣的傳說。”
“楊浩說,他在一本古籍裏看到過一個故事,說得也就是那張大哥所說的那個姓柴的,不過,楊浩說,那位‘何氏瓷’應該是‘何氏柴瓷’,也就是原名叫柴瓷,她嫁的是姓何的,跟了夫姓,就成了何氏瓷,故事情節和張大哥說的差不多,隻是細節有所不同,本來這是題外話,但我現在把它說出來,或許張大哥就能知道一些底細。”
張燦點點頭說道:“的確是這樣,如果能把兩下的細節加以印證,確實可以從中知道許多事情。”
“楊浩說的那個傳說,和張大哥說的,有兩三個地方不同,第一個,可能張大哥也不知道,那個老神仙,拿給何氏柴瓷他們兩夫婦引用的四季花香酒,不但有桃花、荷花、桂花、梅花香味,還會從酒杯裏飄出一朵朵的花朵來,那位何夫人柴瓷,這才向老神仙求賜燒製這種瓷器的技術。”
“不但有花香味,還會從酒杯裏飄出一朵朵的花來!”張燦差點叫出聲來,怪不得,在自己眼裏,四季花香酒杯,已是瓷中帝王,但依然被人當垃圾扔得一塌糊塗,原來,是那位何氏瓷要達到的是,不但要有花香味,還要能飄出花來的境界。
隻是那樣的酒杯,拿在手裏飲酒,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張燦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到,但不敢想象,就不能表示沒有可能,畢竟,“萬事皆有可能”。
“第二個不同的地方,那老神仙用的酒液,並不是什麼糧食野果釀造的好酒,而是隨手從小溪裏舀取的泉水,泉水入壺,便是甘醇美酒,這才是柴瓷夫婦所要學習燒瓷技藝的真正目的,試想在當時,天下戰亂,民不聊生,餓殍千裏,有哪有多餘糧食拿來造酒,就算有,也隻是掌握在為富不仁的富豪劣紳手裏,若是能學得此技,雖不能拯救蒼生,但也能緩解黎民饑渴,不失為美事一樁……。”
“我的媽呀,”張燦不禁驚歎一聲,要是能燒製出一個那樣的酒壺,就等於建造了一座大型的酒廠,直接找一處有水的地方,那美酒就源源不斷地出來了,還有什麼事比這更合算的事?喵喵尒説
隻能有變酒的色、味,兩種功能的酒壺,和不但能造出酒來,還能具備色、香、味,形的酒杯酒壺相比,自是不能達到製造者的那種要求,所以就被認作隻是垃圾給扔了,果然該扔!
“第三個不同的地方,楊浩說,不是張大哥所說的,柴瓷的丈夫殺師棄子,殺害他們的是另有其人,那個殺人的凶手,世世代代受到上天詛咒,縱是能登基為王,必定下場悲慘。”
聽到這裏,張燦心道:“難怪,當日喬娜發現的那個瓷盤上的畫,到最後那一副畫上,就那何氏瓷一個人還留在森林裏繼續燒製瓷器,想來,應該是那凶手,並沒傷害到她,所以她一個人還留在那裏,繼續未竟事業”。
張燦不禁佩服,女人一旦堅定自己的目標,無論遭受多大的打擊,她們都會朝著自己的目標走去,不管不顧,不舍不棄。
張燦沉思片刻,問道:“林小姐,是不是那個楊浩,丟下你一個人自己去找他的傳說裏那真正的“四季花香酒”酒杯,遇到什麼危險?”
林韻搖搖頭:“找那酒杯的時候,我也在一起,危險那自是遇過不少,我們一行六人,也全都差點沒能活著回來,還是虧得楊浩,憑著他的好運,一路逢凶化吉,……”。
說到這裏,林韻突然轉移了話頭,望著張燦和蘇雪兩人,說道:“雪姐,張大哥,你們相信‘命運’嗎?”
張燦和蘇雪兩人一怔,蘇雪說道:“不好說,也不知道怎麼說好,有時,好像又是命運在安排人的一切,有時,倒也不像,這個嘛,實在沒人能說得清楚!其實我在想,有些人將自己在愛情方麵的失敗,歸結於命運的安排,而忽視了自己對愛情的努力,但應該並非如此,隻是在命運麵前,他們選擇了對命運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