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林韻在張燦麵前說起過,楊浩會用秘法將普通珍製成夜明珠的事,那個時候,張燦就想到過,以自己在水中的能力,不說多了,就開上一艘十噸二十噸的小船,跑到深海裏去,找上個三五幾噸的上好的珍珠,再叫楊浩用秘法把這幾噸的珍珠變成夜明珠,豈不是比倒騰古玩,更來錢、更省事、而且更保險。
其實想想,現在的古玩生意,好的真正有價值的古玩越來越少,國家盯得又緊,自己就算有後台,也難保終有一日會出紕漏,再說自己現在又不是太差錢,犯不著因為生意上的事,老去找蘇雪娘家人的麻煩,或許,是跟老黃在一起的日子久了,自己也隱隱覺得,以自己的能力,想要找到絕世珍寶,雖不是難事,但從自己手裏倒賣出去,那便不知道會不會流出國門,倘若一旦被人貪圖錢財,讓那些絕世珍寶飄洋過了海,自己的良心倒真是過意不去,還不如做些珠寶玉器之類的,賺錢賺得心安。
現在聽楊浩這麼一說,那種夫妻貝,百年難得一見,自己水性再好,別說三五幾噸,隻怕三五幾粒,也是難以尋到,張燦想,恐怕還是得重操舊業,繼續去到騰自己的古玩。
楊浩繼續說道:“那一次,運氣也實在是好得可以,我一共取出來二十七顆一般大小的珍珠,我老板當場便要我入股,將他的古玩店分一半的股份給我,其間,我們倒也合作的愉快……”。
張燦也不禁想到,自己有了異能之後,那朱森林也還不是一樣,要給自己無數好處,但終究還是因為自己在雪山上,和蘇雪一起掉進冰潭,朱森林翻臉不認人,以至現在想起來這事,自己心裏都還隱隱作痛。
“我那老板,為人還算仗義,我兩商定,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得到的物件,我們五五分成,店裏的開支,我也得平分,隻幾個月下來,也確實賺了不少的錢,我和我那老板相處得倒也融洽。”
“出事的時候,就是在我送林韻的那對耳墜之後,我記得,那二十七粒珍珠,我全部做成夜明珠之後,當時就交給我老板,並且說明,這二十七粒珍珠,我應是分得一十三粒,其中一粒,留給店裏麵,做那半年的開支,我把其中兩粒,做成耳墜,送給林韻,……”。
張燦笑道:“林韻說,也就是那個時候,她開始喜歡上了你,對嗎?”
楊浩笑了笑,答道:“其實那個時候我並是不喜歡她,雖然我那個時候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但以我自己的身份條件,我那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送她一對耳墜,隻是我覺得,沿山打獵,見者有份,何況還是她親手扔給我的。……”
張燦說道:“要是我,在當時的情況之下,還不一定會想到,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送那麼貴重的禮物。”其實張燦也隻是說說而已,林韻曾經說過,那個時候楊浩身上的錢,還不足以請林韻去喝上一杯像樣的咖啡,張燦這麼說,也隻是從心裏佩服楊浩的“膽色”。
楊浩還是笑了笑,但笑容裏有些悲哀,“我當時也隻是遵循那老乞丐那‘取九留一,事不可絕’的教訓,沒想到還是惹出了麻煩,或許是命該如此,”
“取九留一,事不可絕?”張燦在嘴裏念叨著,他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是的,那老乞丐曾說,這世上雖有萬般珍寶,倘若貪念不止,逢一取一,逢十取十,必遭天怒人怨,終究也隻是害人害己,做事須當留三分,凡事適可而止,若是憑著自己的能力,毫無顧忌的瘋狂攫取,終有一日資源枯竭,到時別說旁人便是見你眼紅,就算父母兄弟,也未必容得下你,……”。楊浩依舊是微微的笑,但張燦在他那笑裏,看到一些讓人揪心的一些東西。
“那老板的小舅子,在我和老板到雲南出差之際,串通老板娘,將我和老板存在店裏櫃上所有的,所有稍有價值的東西,全用贗品替換了個幹淨,並嫁禍店裏的夥計,掌眼……”。
張燦大吃了一驚:“怎麼會有這樣的事,他們這麼做,那豈不是犯法的事,再說,你那店裏的夥計,就任由他們這麼做麼?”
楊浩原本時刻微笑的臉上,此時終於沒了笑容,張燦細看,其實楊浩如是臉上沒了笑容,反而看起來要真誠的多,隻是不知道楊浩為什麼一定時時刻刻都要笑。
楊浩臉上雖是沒了笑容,但也顯得平靜,似乎在他的心裏,已經沒有什麼事能讓他大喜大悲了,“其實,這事也怪我,當日我用秘法將那二十七顆珍珠,製成夜光明珠之後,便拿了其中兩粒,找了一個首飾加工店,加工成林韻的那對耳墜,我不知道你見過林韻那對耳墜沒有,那應該算是不錯的一副飾物,在當時,我隻是想著店裏的效益,見林韻人長得漂亮,又有脫俗的氣質,就請她帶上那副耳墜,在那條街上為我們做個廣告,……”
張燦自是見過林韻那對耳墜,那確實是價值不菲的一件首飾,自己哪怕是個男人,初見那副耳墜之時,也禁不住動了些非分之想,想來,林韻要是果真在鬧市裏,帶上那對耳墜,溜躂上一圈,那廣告效應恐怕比花上一筆不菲的錢,請個明星來做的廣告還要來的轟動,張燦一方麵驚歎楊浩那化腐朽為神奇的技藝,一方麵有驚歎楊浩的隨機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