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淡淡的問道:“你怎麼會來?”
蘇雪並不認識高原,但高原給她看過證件,蘇雪見高原拿證件的時候就知道,這個高原是來幫自己解決麻煩的。
但蘇雪不大領情,蘇雪無所謂,能和張燦在一起的日子,過一天少一天,在哪裏,怎麼過,都已經無所謂。
張燦和高原是朋友,但張燦一直睡著大覺,無論怎麼搖,怎麼叫,他都睡得很安心,一點兒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我本來在附近執行任務,一個朋友托我過來看看,蘇小姐,你們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啊!”高原說道,張燦和蘇雪現在的樣子,很是可憐,高原不知道原因,但這些事,他知道是不能過問的,問也沒用。
高原保護過林韻,知道這些人地位雖高,但家裏一樣有煩惱,而且比普通人還要多,還要厲害,但卻不會有人往外說,甚至是嚴厲禁止讓外人知道,普通人有些煩惱叫家醜,這些人有些煩惱卻叫機密。
蘇雪惆然說道:“不這樣,我還能怎麼樣?張燦都這個樣子了,我還敢回家嗎?”
“你現在打算怎麼做?”高原問道,但他馬上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蘇雪不說話,她沒有打算,今天在這裏下了車,就再去買一張車票,不管它到哪裏,隨便它到哪裏,有車坐就行,能離開這裏就行。
這種想法很是無聊,更多的卻是無奈,除了在京城裏,蘇雪有過不少的朋友,在其他的地方,不要說是舉目無親,就算是認識的人也不多,蘇雪更不想去連累他們。喵喵尒説
高原理解蘇雪現在的感受和想法,林韻也有過這樣的困境,高原是林韻的保鏢,雖然有些特權,但那也隻能是相對於地方上來說,在圈子裏,他依然也隻是恒河裏的一粒沙子,什麼作用也起不了的、一粒沙子。
“我知道張燦和楊浩,兩個人關係不錯,你也應該認識林韻,要不然,去找找他們,就當是去散散心,不知道這個建議,對蘇小姐有沒有什麼興趣?”高原說道。
蘇雪問道:“他們在哪裏?”
找楊浩,幫林韻,還是自己要張燦去的,蘇雪甚至馬上想起張燦在臨去找楊浩之前說過的那句話,“你還想到鄉下去耕田種地!過你的安逸生活,隻怕到時候在這麼大的地球上,都不會有你我的立足之地……”
不錯,現在確實是沒有了立足之地,就算現在躲到鄉下,去耕田種地,也絕不會清淨,也清淨不了,張燦在那個時候就知道會是這種結局?還是不幸言中?
要遠遠地逃開,就出國,但現在這個情勢,那不叫出國,叫叛逃,叫叛、國!蘇雪不想也不可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事。
“具體的位置我也不知道,他們走的時候,也沒給我留聯係方法,我隻知道他們大約在西北方向,去吧!就算是帶著小張去散心!”高原很動情,因為小妹一樣的林韻和蘇雪,因為兄弟一樣的張燦。
“如果你願意去的話,我跟在那邊的兄弟打個招呼,免得一些不長眼的混混兒,來找你的麻煩,對不起,蘇小姐,我能幫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
就算隻是一句安慰,在這個時候,對蘇雪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鼓勵。
何況高原還是真心的想要幫助蘇雪和張燦。
這是蘇雪憑一個女人的直覺感到的。
蘇雪很是感激,除了喬娜、喬大媽,這是她第一次遇到不會因為張燦失智而鄙視、疏遠她和張燦的人,反而大哥哥一樣,同情、嗬護她。
沒有別的目的,就因為張燦和他是朋友,經曆過生死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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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這完全是個意外!”一臉橫肉的女人說道。
“意外?”蘇正東看了一眼這個有些失態的女人。
覃海天冷冷的問道:“意外?”
“我們的行動小組,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那個姓龍的給搶了先!這是不可預計的意外。”女人說道。
覃海天突然饒有興趣的看著大屏上,那個戴著眼鏡的大學生和另外兩個人,去阻止蘇雪往車外扔刀毛的那一幕,看了好一會兒,覃海天才說道:“搶先?意外?為什麼要阻止蘇雪把那個家夥丟出去?”
女人小心翼翼的說道:“報告上說,他們不想讓蘇小姐沾上人命,還有,那個張燦……”
覃海天看了一眼蘇正東,神色俱厲的說道:“托詞!那幾個家夥是看著張燦失智,蘇雪一個女人,心有不忍吧,憑那個叫刀毛的家夥,阻礙我的公務,我就得槍斃他,你們倒好,還去救他,我都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就憑抗命這一條,你手下那幫家夥就是個同罪,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縱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