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很是愕然的看這張燦,跑得快跟你手痛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你用手在跑路,難不成你跑路的時候,石子硌到你的手了。
周楠奇怪,但看張燦那樣兒,分明手上受了不小的傷害,更奇怪的是,張燦居然說“燙”著他了。
不僅隻是周楠,高原也很是奇怪,張燦能跑,這個他知道,張燦速度很快,他也知道,但這和他的手,被燙到了有什麼關係。
隻是他們定住眼睛看清張燦手裏的那一件東西的時候,所有的人全部呆住了,那是一粒彈頭,一粒被發射過的彈頭,看樣子,還在冒著熱氣,不是冒著熱氣,而是燙得張燦的手掌,冒出了一股油煙。
怪不得張燦痛苦至極,一疊聲的大叫,“奶奶的,燙死我了……”
張燦死命的摔著手,後悔至極,跑過去拿個罐頭盒子,拿回來不就得了,幹嘛要看著這子彈好玩,看看好玩也就罷了,偏偏還要去抓過來玩,現在倒好,這子彈在抓到手裏那一刻,又轉又燙,這還不是一件要命的事。
張燦不但後悔至極,還一邊甩著手,一邊在自己心裏罵了自己一百二十遍,張燦你這個大混蛋,這玩意兒明明不好玩,你偏要去拿過來玩,你傻了吧,這下子知道痛了吧,你自找的,活該!
好不容易疼痛減輕了些,張燦定睛細看自己的手掌,隻見手掌裏,掌心處皮焦肉爛,血肉模糊了好大一塊,怪不得這樣痛。
異能是在自動修複這些傷口,但一時之間,也修複不完這麼大一塊,還沒修複到的地方,依然還有痛楚神經連著大腦,不痛才怪。
周楠抓起張燦的手,看了一眼那一片模糊的血肉,既同情,又好笑,甚至是怪異的又看著張燦,按說,張燦在上次,蘇雪受到槍傷的時候,他徒手就拆散了好幾部車子,張燦的肌肉和皮膚,不說已經到了金剛不壞之體,起碼也應該到了刀槍不入的程度,怎麼會一粒子彈就把他的手掌心弄成這樣,這也太矛盾了吧。
高原顧不得張燦殺豬一樣的慘叫,很小心的從張燦手裏取下那顆彈頭,又拿著那一粒彈頭細細的看了一遍,彈頭入手,依舊還很燙。
彈頭周身,有很多的劃痕,高原一眼就看得出來,這些劃痕是子彈經過槍膛時,槍膛上的膛線造成的,有了劃痕,子彈就變了形,一些細微的銅甲豁口,就變得非常的銳利,加上巨大的動能,就形同一根高速運轉的鑽頭,試想,什麼樣的皮肉,禁得起這樣的鑽頭。
高原又好笑又好氣,同時又很是驚訝,張燦這家夥,厲害倒是厲害,但有時候好像做事就想不大怎麼去考慮後果,這不,這回算是倒黴了,還是自找的。
驚訝的是,張燦能空手抓住子彈,雖說,手上受了不小的傷,不知道他是怎樣去抓住的這顆帶有巨大動能的彈頭。
金剛從有些發呆的高原手裏,拿過那一粒變了形的彈頭,一時間臉上居然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張燦張老板,在槍響的同時,不但拿回了作為靶標的空罐頭盒子,還把射向罐頭盒子的彈頭給拿了回來!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速度!雖然不知道張燦是先抓住彈頭,或者是後抓住彈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比子彈更快的速度。
這時候,不但金剛,湯姆,所有被張燦俘虜的人都突然明白,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張燦俘虜,張燦沒有用別的方法,就是一個字“快”!
快到一定的程度,張燦就算隻拿根小木棍,在自己的頭上輕輕一敲,自己還不得暈過去,自己暈過去了,要怎麼樣收拾,那還不得由張燦說了算。
當戰俘,栽了,在張燦麵前,甚至是高原麵前,栽得不冤,畢竟,像他們這樣的高手,這個世上不多,能跟這樣的高手合作做生意,當然更是高興。
這兩場比鬥,或者說是切磋,在這麼短短幾分鍾裏,沒有尖叫、喝彩,沒有掌聲、激情,一切就像一個不真實的夢,就這麼結束了。
高原和周楠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陣,又對張燦說了一番要好好的保重身體,盡快的恢複傷勢之類的話,然後帶著一群心悅誠服,帶著不盡的疑問的雇傭軍人,去做他們該做的事。
周楠心痛不已的給張燦包紮好受傷的手,然後又很是痛惜地說道:“你也真是,好幾百傷員,都沒有一點藥物治療,你又非把自己弄成這樣,現在怎麼辦。”
張燦忍住痛,笑道:“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