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荷花並不會遊水,身上穿著棉衣,那棉衣濕了水重量可不輕,拉著她直往水裏沉。
趕來的村人見到這情形,一時都不知該不該跳下去把人給撈起來。
陸老頭也匆匆趕了過來,見到陸荷花在水裏撲騰,頓時又氣又急,伸手指著林滿月道:“你這個毒婦,這是要荷花的命啊!”
“就許陸荷花把兩孩子扔水裏,就不許我把她扔水裏?”她看向陸老頭,一臉冷笑,那兩個孩子,可是他親孫子孫女。
“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商量著辦,為什麼就一定要鬧成這樣?”陸老頭也很生氣,目光看向林滿月,恨不要吃人。
“先前我找陸荷花理論的時候,你怎麼不站出來說,現在才來,是不是太遲了?”
她才不信他不知道,隻不過是躲著不出來罷了,這老東西也不是個好人。
“你,你……”
“你什麼你,再不去搭救你閨女,怕是真要淹死了。”
一聽這話,陸老頭也急了,心裏也更覺得生氣,這麼多人站在邊上看著,竟沒有一個人跳下水塘把人撈上來,眼見閨女真要沉進水裏去了,再顧不得理會林滿月,撲通一聲跳水塘裏,把陸荷花給撈了起來。
陸荷花被淹得奄奄一息,不時嗆咳著,吐出幾口水來,一陣冷風刮來,冷得瑟瑟發抖,目光卻是看向林滿月,帶著任誰都能看出來的一臉恨意。
“林滿月,我不會放過你。”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罷了,你不放過我,又能如何?”林滿月才不怕她。
“你給我……等著!”
“行啊,那我就等著你。”林滿月冷冷應下,熱鬧看完,隨即抬腳就走。喵喵尒説
陸老頭和陸荷花回去之後,都病了一場,陸荷花在水裏泡的時間久了些,而陸老頭年輕時是身強體壯,但現在可是上了年紀,受了那麼一場凍,又氣又急的,可不就病了嘛。
但這些事兒,林滿月壓根不放在心上,也懶得理會,隻專心照看兩個孩子,還真讓許大夫給說中了,兩個孩子起了高熱,燒得人事不知的。
連從商城裏買來的退燒藥都不好使,而且那些藥劑還不能多吃,容易吃壞人,吃過之後當時見效,但藥效一過,就又開始反複發燒,相較來說,反倒是許大夫開的藥,還好使些,如此,她也發現了中醫的厲害之處。
“多謝許大夫,這段時間真是勞煩你每天都跑一趟。”
許青鬆笑了一下,開口道:“倒也不用說謝,本就是醫者本份。”
因為之前落水的時候,就是他經手救治的,後續也都由他來跟進,而許老大夫因為年歲大了些,腿腳不靈便,也不太願意外出走動,很多事情都漸漸交到許青鬆手上。
見她神色頗為憔悴的樣子,不由出聲安慰了一句:“兩個孩子的病情,已經減輕了許多,你也不要太擔心,慢慢調養著,就能好起來。”
“主要是前些天病情太凶險,把我給嚇著了,倒底我隻是個女人家,有些不經事,倒讓許大夫見笑了。”
“你也是慈母心腸。”這段時間他也知清楚,她是怎麼精心照料兩個孩子的,回家都不免跟餘氏感歎了一番為母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