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鸞被禁足在家中,以後不準她走出村口一步。

這事兒讓她心裏萬分憋屈,但一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主要是憑她一已之力,根本就說不服家中幾位長輩。

她也想過,要不要離家出走,她自覺得自己有一手行醫的本事,走出去怎麼也不會餓死,憑自己也能活得很好。

隻是她一想到陸長風還有兩年應該就要回來了,他可是書中的男主,是那般頂天立地的男兒,一想到他,她就有些舍不得離開了。

當然,她也可以直接去找他,但現在的他,應該還在邊關打仗,想找人根本就不好找,還有就是邊關動蕩,對她一個女孩子來說,太不安全,實在沒必要跑這一趟,受苦不說,還不一定找得到人,萬一錯過了,那才叫人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所以,她就隻能在村裏等著了,索性也隻差兩年時間,到時候他回村時,自己也正好十六歲,正是年華正好的時候!

想到這些,她有點小開心,但一想到陸長風還有個老婆林滿月,這就又讓她膈應得不行,這個女人早就該死了,怎麼還不死?

而且看現在這情形,這個女人似乎還越過越好了,陸家人都被她克死絕了,他們娘三個倒是越活越滋潤,心裏怎麼想都不對勁,但又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

不過書中的林滿月,也隻是個路人甲而已,影響不了大局,她猜測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到來,引起了蝴蝶效應,起因是她跟陸荷花有了些矛盾,所以陸家人受此影響都沒了,反倒讓林滿月得益了,讓她多活個一年半載的?

心裏亂七八糟的猜測了一通,也沒能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倒是打定主意,不選擇離家出走,而是安心在村裏待上兩年。

餘氏見她安生在屋裏待著,倒是鬆了口氣,就怕她心裏不服氣,又鬧騰起來,到時候鬧得全家人都知曉她的不懂事,屆時他們夫妻臉上也不好看。

如此安靜些,倒也好。

然而許紅鸞也並非如她所想的那般安靜待著,因著學了些功夫在身,翻個窗戶、翻個牆什麼的一點不難,偷摸著去許老大夫的屋裏,拿了幾本醫書,關起門來偷偷學著。

許家那邊的事情,林滿月壓根就沒去關注,隻安心過自己的日子,教導幾個孩子。

“東家,不好了,出事了。”

泥鰍一見到她,頓時就焦急的開口說道:“我們的貨被人劫了。”

林滿月聞言眉頭一皺,問道:“別急,慢慢說,貨在哪裏被劫的?”

“去容城的路上,有一個名叫雞鳴山的山頭,山上有山賊,一年大概會劫個一兩回,之前都是找肥羊下手,這次沒想到,會劫到我們頭上。”

說到這個,泥鰍都不由咬牙切齒,以前倒也聽過雞鳴山那些山賊的名頭,因為劫掠的次數不多,一年劫一回兩回的,官府也沒太當回事,畢竟剿匪要動兵,糧草餉銀什麼的都得跟上,一動那就是銀子,不是什麼大事,官府是不會動的。

林滿月也聽說過山賊匪患這些事,因為邊關動蕩,朝廷的兵力主要還是放到邊關,內裏各處鬧匪的事兒,一時也不太顧得上,隻要不是鬧得太過份,讓人忍無可忍的,一般都不會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