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見木婉清生氣了,本欲上前哄哄。小女生的氣,來得快,去的也快,有時候她們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哄哄也就過去了。
這時阿紫拉著鍾靈走了過來,可憐兮兮地說道:“張大哥,你的淩波微步都傳給木姐姐和靈兒了,能不能也傳給我啊。你看,我師父雖然被你殺了,但也算是逍遙派的人咯,那我也就算逍遙派的人咯。本門的武學你都傳給外人了,那也可以傳給我的吧?”
張小凡知道阿紫是個小鬼靈精,這副可憐樣是決計不能信的。自己從後世而來,原本對門戶之見也不甚在意,再加上相信木婉清和鍾靈的為人,也不會亂傳,才傳給他們。但現在自己身為逍遙派掌門,卻是不能如此隨意了,否則給旁人知道了,雖不會說些什麼,時間長了總歸是不好。於是張小凡道:“淩波微步現下是不能隨便傳你,況且此門輕功需要人對易經了解越深,使的才越純熟。不過我這有一門輕功,是自旁處得來,沒有這些個限製,卻是可以教你。”說完將阿紫叫至一旁,傳了她一門《一葦渡江》的輕功,這門輕功來自姑蘇王家,但究其根源應屬於少林輕功,帶著一絲佛性,或許可以磨一磨這小魔女的性子。
張小凡在這教阿紫輕功,卻是一時間忽略了還在賭氣的木婉清。木婉清站在山坡上背著身子左等右等,不見張小凡前來,回頭一看,發現這壞人竟然跟阿紫嘀嘀咕咕不知說些什麼,阿紫還笑的很開心。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又皮一下)。
如果是才從幽穀出來時的木婉清,此時就直接衝過去毒鏢伺候了,但跟張小凡在一起這幾個月,耳濡目染的被張小凡影響了許多,而且阿紫說起來也是自己的妹妹,放毒鏢就不大合適了。隻好氣衝衝的又從山坡上下來,三兩步跑到張小凡跟前,仰頭看著他,淚珠在眼眶裏打轉轉:“你幹麼不來哄我,偏又跟她說笑?”
張小凡低頭看著再往前一步就能咬到自己下巴的木婉清,不禁有些好笑。讓阿紫自己先去一旁練著,然後拉起木婉清的手,往一塊大石走了過去。木婉清如同受氣的小媳婦,被張小凡如提線木偶般拉著走。
“坐吧。”張小凡袖子一拂,將石上的灰塵拂去,而後坐下,笑眯眯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木婉清“哼”了一聲,脖子一揚,賭氣道:“我偏要站著。”
“好好好,我的婉兒要站著我便陪你站著,站上千兒八百年,正好給這大石頭做個伴兒。”張小凡挑了挑眉毛,笑著起身湊到木婉清耳邊,對著她耳朵嗬氣。
木婉清將頭撇到一邊,哼道:“誰要跟你站千兒八百年,老也老死了。”
張小凡抓著木婉清的雙肩,將她身子扭了過來,看著她的眼睛道:“那咱倆一塊兒老死,讓阿紫給咱倆買一口棺材,挖一個坑埋了。”
木婉清給張小凡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頭一低,聲調降了下來:“說什麼死不死的,呸呸呸!”
張小凡抓起木婉清雙手,放在胸前:“我的好婉兒生氣了,我可不就要心疼死了麼?”
木婉清聞言神色一緩,小拳頭打了張小凡一下,透著鼻音道:“你就隻會欺負我。”
張小凡扶著木婉清坐到大石上,坐在她一旁,柔聲道:“我疼你還來不及,怎麼舍得欺負你。”
木婉清“嗯”了一聲,將頭倚在張小凡肩膀上,腳尖踢著腳下的小石子,揉著衣角不說話。
夕陽西下,二人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越拉越長......
函穀八友來了之後,馮阿三在無崖子木屋東側的山坡下又建了一排木屋,師兄弟幾個比鄰而居。石清露是女流之輩,且喜歡花草,就在山穀的西南角圈起一片花圃,建了一所小木屋獨自居住,鍾靈和阿紫原本與石清露擠一間屋子,現在又來了天山童姥和木婉清,女眷的住所便有些捉襟見肘。
馮阿三與薛慕華還有幾個聾啞漢子忙活了一下午,總算又給女眷多搭了兩間屋子。天山童姥的屋子隻一張床,其餘四女則是兩人一間。山穀中本有三間木屋,無崖子一間,蘇星河一間,剩下一間空著,後來張小凡來了就住著這一間,三間木屋之間稍有間隔。
晚間,張小凡獨自在房中修煉北冥神功。自從與李秋水一戰之後,張小凡就意識到自己底蘊不足,內力多是靠北冥神功吸來,或係統獎勵得來,自身修煉而來的則是少之又少。最近兩個多月的時間,張小凡每日自行修煉,於原有內力的搬運上,也得心應手許多。
張小凡正自修煉,隻聽門外傳來悉悉索索之聲,走到門口卻又停住了,聽著像木婉清的腳步聲。張小凡問道:“是婉兒麼?怎麼還不睡?”說著起身打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