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曲子,二女又站起來跳了一支舞。舞姿曼妙動人,似有勾魂攝魄之能。
一支舞罷,二女轉回屏風後側......
張小凡二人回到山海苑,已是華燈初上。
曾書書猶自沉浸於歌舞之中,說道:“若非父親管得嚴,真想時時來此,那可真是美妙至極。”
張小凡笑罵道:“若給曾師叔知道,不得扒了你的皮。”
“小凡,我當你是兄弟,才帶你來的,你可要守口如瓶。”曾書書忙道。
張小凡捶了曾書書一拳,笑道:“放心吧,我午飯過後就在房中休息,哪兒也沒去過。”
二人在西苑門口分開,曾書書徑自回房,回味一下方才的餘韻。
張小凡則是往旁邊的小花園走去。
那處叫做“梨園”的地方,有點兒意思。
酒香、琴聲、歌聲、舞姿,令人潛移默化深陷其中,背後定有高人。
漫步在小花園之中,夜風習習,隱約帶著一絲芬芳。張小凡深深吐出一口氣,腹中酒氣盡去。
夜漸深,張小凡仰望蒼穹,隻見繁星滿天,一輪圓月掛在天邊。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張小凡望著明月,吟著東坡先生的詞句,想著那個時代的人。
“好美的詩詞,是你作的麼?”一個女聲傳來。
張小凡回頭,隻見一個水綠衣衫的年輕少女,站在那兒。這少女相貌秀美,細眉雪膚,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極是靈動,手上正拿著一朵粉白色小花,笑吟吟地看著張小凡。
張小凡見到這少女,笑了笑道:“不是我,是一位了不起的大文豪作的。”
“那我怎麼從未聽過?”那少女道。
張小凡道:“那是因為,他不在這個世界。”
少女聞言,便不說話了,低頭聞著花香。
張小凡見了少女一麵,便不再停留,向西苑住所走去。
“喂,剛剛那首怪好聽的詩,叫什麼名字?”少女在張小凡身後喊道。
“那叫詞,詞牌名‘水調歌頭’。”張小凡回頭說了一句,便邁步返回住所。
......
次日一早,張小凡四人起床洗漱完畢,出了河陽城,徑直禦劍飛往空桑山。
飛了五日時間,終於到達空桑山。眾人落下雲頭,都是吃了一驚,隻見方圓百裏之內,一座大山險峻高聳,但多岩石少草木,山下更是不見人煙,一片荒涼。
四人見時間尚早,且附近也無人煙,商量了一下,便直接上山,去往“萬蝠古窟”。
張小凡依稀記得萬蝠古窟中的蝙蝠似乎是怕光,所以盡量在天黑之前找到那萬蝠古窟所在。
正午時分,四人正在一處平台吃些幹糧,稍事休息。天空中忽然傳來幾聲呼嘯,眾人抬眼看去,隻見天際閃現四道光芒,二黃一白一青,片刻之後,這四道光芒在他們前方落下,一陣閃爍過後,現出了四道身影。
左側兩人,卻是兩個和尚,稍後的一個身材高大,濃眉巨目,不怒自威。另一人比他矮了一頭,是個皮膚白淨的年輕和尚。這小僧目光明亮,一身月白袈裟,看去讓人感覺有些瘦弱,卻無論如何沒有輕視之心。
右側兩人。分別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男的俊俏,女的秀媚,站在一起倒極為般配。
這四人向青雲門四人看來。那年輕白淨的和尚首先喧了句佛號,道:“阿彌佗佛,請問四位施主可是青雲門下?”
張小凡越眾而出,拱手道:“正是,在下張小凡,不知幾位是?”
年輕和尚聞言,麵色又和善了許多,笑道:“原來是張師弟,小僧是天音寺法相,這位是師弟法善。旁邊這兩位乃是焚香穀的傑出弟子李洵,燕虹。”
張小凡道:“原來是法相師兄,久仰大名。這二位是我師兄齊昊、曾書書,這位是我師姐陸雪琪。”
這時,齊昊也向前兩步,對法相道:“啊,久仰天音寺法相師兄大名,被正道修真譽為千年罕見的人才。今日得見,果然風采過人!”
法相微微一笑,道:“齊師兄實在謬譽了,小僧資質魯鈍。唯恩師普泓不棄,授我真法,以期為天下蒼生做些善事,卻不敢與青雲門諸位師兄相提並論的。”
李洵見青雲眾人隻顧與法相說話,忽略了自己二人,冷哼一聲道:“齊師兄,你青雲一門一向自居正道領袖,怎地卻處處讓一個娃娃話事。”卻是看出了張小凡年紀不大,故而出言譏諷。
齊昊麵色不變,微微一笑道:“李師兄有所不知,我青雲唯才是舉。張師弟入門雖短,但修為高深,我們幾個都是十分佩服的。不過李師兄既如此說,想必在貴派中資格是極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