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笑話音落下,小玖和南宮芯就動了,她們兩個對小王妃是唯命是從,才不管麵前這個女人的身份到底是誰。
哪知道,水芙蓉竟然沒有一絲的慌亂。
抬著頭,眼神淡淡的看著妃子笑,那捂著麵紗的臉像是在嘲諷一般:“姐姐這是惱羞成怒了?”
“不管姐姐接受不接受妹妹和小世子,這都是已經存在的事實了,姐姐不應該生氣才對。”
“世人將怎麼看待姐姐,九王府的九王妃是一個妒婦,惡毒的女人,容不下一個侍妾?”
“妹妹勸姐姐還是三思而後行,別做後悔的事情!”
“....”
水芙蓉的聲音很是雲淡風輕,聽不出什麼憤怒的意思,就好像她是妃子笑的好友,處處為妃子笑考慮一般。
三言兩句就讓妃子笑對水芙蓉有了大致的了解。
一眼觀麵,二眼觀心,三眼知大限在哪裏。
這個水芙蓉是心係司徒寒的吧。
真的就是司徒寒惹的桃花債...
此刻,妃子笑的心緒已經亂了,可是麵上卻不顯露山水。
一朵白蓮花,又是一朵超級白蓮花。
妃子笑以為,妃子惜已經夠茶了,哪知道這水芙蓉比妃子惜道行還要深,還要茶幾分,簡直就是高級茶。
以為上兩句話就能拿捏住她。
以為妃子笑是一個畏懼世俗的女人?
可惜了。
不是!
當初她要是畏懼世俗,在意別人的眼光,就不會在和五皇子的婚禮上悔婚,當眾打臉渣男手撕白蓮花。
那是把自己的顏麵放在腳底下踩。
而現在,又有幾分像從前?
她在意嗎?
在意別人怎麼看她,世人會不會叫她妒婦,不守婦道嗎?
不在乎。
所以,就在水芙蓉話音落下的時候,妃子笑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那笑容很冰冷,帶著幾分的輕蔑。
一開口聲音就像是一把剛剛開刃的利劍,盡數的刺向水芙蓉。
“你是在教本宮做事?”
“這還來路不明呢,就上綱上線了,要是真進了九王府的大門,那不得家宅難安啊!”
“.....”
“小玖、芯兒,動手!”
“是,王妃!”
“.....”
小玖他們兩個去押水芙蓉的時候她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抗,一副依舊雲淡風輕,泰山崩於眼前而麵不改色的樣子。
她不生氣,生氣的就是其他人。
她沉得住氣,那麼最先沉不住氣的就是妃子笑。
可惜了。
可惜水芙蓉算錯了,妃子笑不是這樣的人。
即使她對司徒寒動了心,有了情,但是那又怎樣?
在她前世生活的地方,結婚後離婚比比皆是,感情隻是一陣子,愛的時候就一起攜手共進,不愛了,那就各自生歡。
雖然她不是那種很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但是她可以克製自己的感情。
如果司徒寒真的和這個水芙蓉有染,那麼他們也就止步於此了。
她是現代人,不可能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讓司徒寒坐享齊人之福。
就在水芙蓉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妃子笑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
眼底滿是陰冷的笑意。
不愧是百毒穀的穀主,竟然能在不經意間給她下毒。
這是一種讓人暴躁,情緒失控的毒藥。
嗬嗬,這水芙蓉真是其心可誅啊。
不過,正因為水芙蓉的這一舉動,讓原本唱衰的妃子笑突然幡然醒悟了。
如果司徒寒真的和水芙蓉在一起了,按照她對司徒寒的了解,這個男人霸道又傲氣。
又怎麼可能委屈了水芙蓉讓她獨自帶著孩子在麵前生活這麼多年呢。㊣ωWW.メ伍2⓪メS.С○м҈
按道理,那孩子已經六七歲了,那麼司徒寒幾歲遇到水芙蓉?
有點不符合常理。
雖然妃子笑知道這事情有蹊蹺了,但是也深知一個道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雪崩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所以她等著司徒寒回來解釋。
這對於九王府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事情,可是偏偏今天玄武沒有來給小王妃送信了。
該死的。
這貨平日裏天天在安雲國和九王府之間徘徊,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不見蹤影了。
禦風站在屋頂上,脖子伸長了,就等著他大兄弟的到來了。
這...
這大兄弟怎麼還不來啊。
再不來,九王爺就要被小王妃休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