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跟我玩兒黑吃黑?老子在荒野上求生的時候,你還在娘胎裏呢!”

左手邊一方,一個麵目粗獷,滿臉絡腮胡的漢子大罵道。

隻見他手一揮,身後的草堆裏齊刷刷的站起七八杆步槍,他們扣動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直接打爆了對方車輛的輪胎。

“貨留下,人,可以走了。”粗獷漢子冷冷丟下一句,瀟灑的轉身,目光貪婪且熱切的盯著對方車鬥裏的貨物。

黑夜的荒野雖然幽暗,但植被稀疏,月光透過樹葉灑下形成光斑,憑借武者的視力,隻要有光線存在,看清十米之內的物品不成問題。

“桀桀桀...是嗎?”卻聽見漢子背後傳來冷笑聲,聲音讓人戰栗發寒,好像殺過無數人的窮凶極惡之徒。

這時,陸源看清了對方,此人相貌中庸平常,扔在大街裏都找不到的類型,但臉上有一條十幾厘米的刀疤,他說話時宛若一根毛毛蟲,隨著麵部肌肉在蠕動。

寒冷的夜裏刀疤男人隻穿了一件單薄的汗衫,露出虯結的肌肉,皮膚黝黑,仿佛與幽暗的荒野融為一體。

“你什麼意思?”那粗獷漢子聽見這話,立馬憤怒且囂張的回過頭來,不耐煩道:“真以為老子不敢殺你是吧?”

“開槍!”

可是隨著他的一聲爆喝,除了驚飛幾隻烏鴉與蝙蝠,再也沒有衝擊力十足的彈膛掃射。

粗獷漢子心神一凝,他猛地回頭,卻看見那埋伏的七八名槍手已經全部倒地,沒有任何察覺,無聲無息的死去。

“不,不可能!嶺南一帶沒你這號人,你們到底是誰?!”

漢子驚恐的大吼。

而他背後,那位處理掉所有槍手的武者一步步走出。

此人手提一柄血斧,質如琥珀,體似虛幻。

“氣血化兵!你是戰將高手!”

漢子的心髒差一點跳出胸膛。

怎麼可能有戰將?

這一帶怎麼可能有戰將呢?他想不通,暗網的消息即使再不準確,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誤差。

要知道,戰將可是能在一家大基地稱霸一方的存在啊,例如雲城的段家等家族。

這種人物怎麼可能來荒野,跟他們一群拾荒小隊搶活計?而且還故意放假消息,不劃算呐。

“哢嚓”一聲!

手提血斧的男子直接斬下對方腦袋,直到死也沒想通,漢子瞪大著雙目,腦袋滾落泥土中,沾滿了血與汙泥。

“老五,你怎麼直接殺了?”

“我還想玩玩呢!”

刀疤臉男人猙獰著笑容,對提著血斧的男子抱怨道。

後者冷嗤,絲毫不在乎剛才殺掉的幾個雜魚,目光繼而投向了防彈越野車的方向,視線正好對上陸源!

“這才是大魚,辦正事!”老五眼神冷厲,比起刀疤臉,渾身殺氣更加濃鬱,宛如實質,仿佛他一天不殺人就會難受得不行。

刀疤臉嘴角勾了勾,笑道:“唉~別動不動就殺人,咱們新來乍到,要和氣生財。”

老五不答話。

默默跟在刀疤臉身後,來到越野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