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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基地北城門,鋼鐵城牆的堡壘之上。
兩名士兵靠在窗前,抽著劣質香煙,眺望著蒼涼的荒野大地。
其中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士兵歎了口氣,吞雲吐霧道:
“唉,倒黴,偏偏輪到我值班,沒法去雲城大學看我兒子考試。”
另一個中南士兵“嗬”了一聲,同樣狠狠抽了一口,露出迷離享受的表情:
“害,看不著就看不著唄,你兒子妥妥的一本苗子,發揮的好,四大武校也有可能。”
“以後沒準兒就是個戰將,老張你以後就等著享清福吧,哈哈哈!”
老張聞言麵上不由浮現一絲自豪,再嘬一口濃濃的香煙,眺望著城下的護城河道:
“嘿,那小子確實爭氣,老子當大頭兵守城守了一輩子,沒想到能生個戰將兒子.....”
然而就在老張洋洋自得時,他手指夾著的煙卷一鬆,從窗口掉了下去。
“老張?”
另一個士兵詫異看過來,望向窗外的同時,麵色也凝固了,仿佛石化一般!
隻見那緩緩流淌的護城河麵,竟無故沸騰、波濤洶湧。
兩百米寬的大河卷起漩渦激流,仿佛河底有怪物爬出,聲勢浩大而恐怖。
噗!
下一刻,老張和他看見了一隻隻惡心、蠕動的黑蟲自河堤爬了上來。
一隻...
兩隻...
十隻....
一百...一千隻!
直到老張兩人數也數不清,黑壓壓的一片,鋪天蓋地的蟲潮仿佛吞噬了護城大河。
勢不可擋,快速漫延!
“警報!快拉警報!”老張似乎被這前所未有的畫麵震驚了,足足三四秒種才回過神,瘋狂大喊。
可當他回頭時,卻發現身後的戰友沒了動靜。
不知何時,那黑蟲已經爬上了城牆,鋼鐵澆築的壁壘在它們麵前形同虛設,黑蟲已入侵了堡壘!
“不...去他媽的!”
老張雙目血紅,眼前的一幕惡心、殘忍。
隻見十多隻黑蟲爬滿了戰友的全身,每一隻都有巴掌大小,背部是凹凸不平的甲殼,尖銳的蟲喙探入戰友的血肉裏,帶有腐蝕性的唾液融化掉表層皮膚,讓它們可以輕鬆享用下邊鮮嫩的血肉。
老張大罵著,果斷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子彈擊中正趴在戰友頭上正吸食腦髓的黑蟲。
但!
製式手槍的5.56毫米子彈撞擊在黑蟲那看似單薄的甲殼上,竟無法穿透後者,僅僅留下一個白點。
那隻蟲子仿佛被激怒,八隻長滿絨毛的細腿一蹬,直接撲在老張臉上!
血液很快從麵部留下,老張扔掉槍,想要伸手扯下臉上的怪物,可惜....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兩條手臂已經不見了。
地上,另外兩隻黑蟲正在分食他的雙臂。
“啊啊啊...!”
直到慘叫聲越來越小,冷寂的城牆上重歸寂靜。
而這一幕,正在東、南、西、北的城門堡壘相繼發生。
不到一分鍾,突如其來的變故,就將雲城的三十多支巡邏守軍清理幹淨。
....
同時,雲城內部,一個陰暗的角落。
鸞鳥戴著怪異的禽鳥麵具,身穿黑袍,靜靜等待著蟲潮的降臨。
她的身後是四名黑袍人,個個麵容冷峻,戰王初階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