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葉添哲沒有聽到手機短信的提示音,因為這時的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陸筱筱和吳磊將他攙扶到衛生間,他便一個勁地俯在廁所外的洗手台上嘔吐,吐得胃裏隻剩下一點酸水,才稍稍停歇。而後,頭更像裂開似的在痛,眼前模糊一片,總之,葉添哲覺得自己不如死了幹脆!
看得心痛的陸筱筱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直至最後,一口鮮血從葉添哲的喉嚨咳出,丟了魂似的她才馬上撥打了急救120!
在市第一醫院吊了五六個小時的水,其他的幾個同學都在淩晨的時候相繼散去。隻有陸筱筱,她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葉添哲的床邊,癡癡地看著沉睡的他。
葉添哲的五官確實無可挑剔,俊得脫俗。
忍不住地,陸筱筱將手伸向葉添哲的臉,她那嫩如白蔥的手指輕輕地滑過他的眉毛、眼睛、鼻梁、嘴唇。
突然,葉添哲皺了皺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迷迷糊糊地喊著:“芷魚,我愛你,求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求求你……”
“又是端芷魚!她都不要你了,你還想著她!”陸筱筱猛然將手抽回,一臉苦惱地瞪眼葉添哲後,又氣憤地將目光瞟向床的另一頭。那裏,正放著葉添哲的手機。
陸筱筱將它拿了出來。
上麵一條未讀短信,正是端芷魚發的。
快眼讀完之後,陸筱筱又馬上將它刪了。嘴邊還輕輕地罵著:“端芷魚這女人真是不要臉,分手了還發短信過來裝好心,就是想吊著葉添哲一輩子吧!”
罵完,又一把將它扔回床頭。
直到上午八點多,葉添哲虛弱地睜開了眼睛。陸筱筱喜出望外,心情也隨之好了。
這時的葉添哲依然頭痛欲裂,好在腦子是清醒的。他掙紮著想坐起身,可是左手腕的靜脈血管裏,依然插著一根尖尖的長針,頭頂懸吊的藥水仍在一滴一滴地往他的血液裏滲。
因為身體沒有了一絲力氣,葉添哲也不再逞強,在陸筱筱的注目下他安分地躺著。
出乎葉添哲意料的是,方超攙扶著方敬海在這個時候進來了。
方敬海徑直走到葉添哲的床邊,陸筱筱便連忙讓出座位給他坐。
望著躺在床上嘴唇發烏、臉色蒼白,胡渣濫臉的葉添哲,方敬海無奈地搖搖頭,歎道:“添哲,爺爺說的沒錯吧?當你一無所有的時候,那女人也會離開你。”
“你能不能不要說了?”葉添哲語氣冷漠,懶得看方敬海。
而方敬海的目光依然充滿憐愛和痛惜,道:“孩子,男人隻要有了事業,其他的一切就都會主動撲向你。爺爺是過來人,絕不可能害你!你回拓遠吧!”
陸筱筱和方超也一直注視著沉默的葉添哲。
良久後,葉添哲的臉上泛過一絲冷笑,突然,他淡淡地問道方敬海:“付崗科現任拓遠集團什麼職位?”
方敬海撇了撇嘴,道:“春雨地產的副總,二把手。”
葉添哲又問:“目前哪個開發公司實力最弱?”
方敬海不解地皺了皺眉,還是回答道:“近五年,東皇地產胡成捷沒建出一座稍有一點影響力的樓盤。去年華楓天城的建設還引來了一大堆譬如拆遷、產權之類的麻煩事,最後還是集團出麵幫助解決的。我正頭痛著它的未來啦!”
葉添哲冷笑一下,道:“把胡成捷撤了,明年一月份開始,東皇地產的總經理,是我。”
方敬海怔了怔。良久後,他的嘴邊又揚起了一絲欣慰的笑容,讚道:“酒這東西真是不錯,竟把你的頭腦都澆醒了!好,這才像我方敬海的孫子!”
方超臉上也綻開一絲深意的笑容。道:“董事長,恭喜,終於守得添哲少爺心中的烏雲散開了!以後您也不用操心東皇地產了!”
“哈哈!”方敬海朗笑著,又有些激動地望向方超,道:“方超,這幾天添哲少爺的身體抵抗力差,你就留在他的身邊,好好照顧他!”
“是的董事長!”
方敬海悠悠地起身,然後又笑嗬嗬地對一邊的陸筱筱說道:“陸小姐你守了一通宵可真是辛苦啊!等添哲好了我一定叫他好好回報你的這份恩情!”
“方董您客氣了!”陸筱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
方超也走到陸筱筱麵前,雍容含笑地問道:“陸小姐,你這一整晚都沒回家陸總可知?”
陸筱筱點點頭,溫聲答道:“當然知道,他準許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