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午,小江在對麵的酒店點了幾個菜,打包成外賣帶回董事長辦公室給方添哲吃。
方添哲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板著臉、一聲不吭地坐在那裏打著遊戲。
一是因為他覺得外賣真的太難吃了,他吃夠了,膩得不能再膩了。二是因為他沒有胃口進食。
李康和師禹調查昨晚那事,一直忙到天亮,確定已經處理得妥妥當當了,才敢回到公司向方添哲彙報。
兩人剛跨進辦公室,便馬上覺得到空氣中彌漫著危險而有冷漠的氣息。
方添哲臉色太黑太難看了,不用猜就知道他跟端芷魚吵架了。
“方董,昨晚跟夫人同學打架的那一幫人,我們打探到了他們的身份,為首的那個中年男人乃澳門金鼇賭場的老板鼇豹。這趟來市,據說是約了某位匿名的大老板談生意。目前住在大明山水大酒店。”李康站在辦公桌前告訴方添哲道。
此刻方添哲的心情果然不好,李康都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莫名其妙地就被方添哲的目光給灼到了,他問:“你覺得我想聽到的是這些?”
李康不自覺地後退一步,又想了一下,道:“這一幫人,似乎還和虎義幫有關聯,據說生意上來往很多。”
方添哲卻越聽越火大,脾氣像一根鞭炮似的突然就爆開了,道:“這都不是老子想知道的!你直接告訴老子,你怎麼處置他們的!”
“方……方董,目前隻是抓起來了。”其實李康理解方添哲想將那夥ré'à卸塊的心情。隻是他和師禹一了解到豹哥他們與虎義幫有關。便自然而然地避讓了一分。因為鬱青跟方添哲關係太懸,非敵非友、沾親帶故。
方添哲真的很不耐,黑瞳驟然一亮,道:“算了,其他的我都不想聽,也不想知道!現在我把我的意思說明,你們聽著。殺了鼇豹,若鬱青不滿。我會給他一個交代的。”
李康還是吞吞吐吐,試圖勸阻他這樣做,“方董,殺人的話……始終不妥。我們會給他……嚴厲的教訓的。”
師禹同李康一樣的態度,並與他統一戰線,道:“方董,金鼇不能殺。他……”師禹的話沒有說完,方添哲便憤然拍案,怒氣上湧。
“那好!他哪隻手摸了端芷魚,就去剁了他哪隻手,下班前提回來見我!若再求情,我看你們倆以後就跟著鬱青混算了!”
“好好好,我們這就去!”李康和師禹嚇得發麻。不約而同地應了一聲。
兩人準備離開之際,見得張琦匆匆忙忙地走進來,於是兩人紛紛停下腳步。他十分清楚現在方添哲心情不佳,避而遠之最好,但又不得不告訴他道:“方董,有人要見您,不過她不想上來這,所以我安排她在一樓會客室等著,希望您下去一趟。”
倏然,方添哲濃眉一豎。炯然有神的眼睛又改視張琦,道:“那人是誰?你平常說話都好好的,今天卻拐彎抹角,不想活了!”
張琦無緣無故就被罵了一通,心中有苦難言。平時他確實不說廢話的,沒有直接講出那人的姓名,是因為他不知道在方添哲麵前怎麼稱謂方添美為妙。這會,他思考了幾分鍾。道:“她的名字跟您隻差一個字。”
“她?”方添哲臉上的銳氣在一瞬間退了大半。說實話,自他上任拓遠集團董事長四年以來,方添美便再也沒有到過這棟大樓了,更何況他們“姐弟”倆四年也隻見過那麼兩三次麵。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回她一定找他有事。就算沒事方添哲也不會怠慢她,立馬站了起來,道:“那走吧!”
“好!”張琦感到欣慰,點了點頭。
等方添哲和張琦先行,出了這辦公室,李康和師禹卻又愣住了。師禹微皺著眉,不解地問李康:“我們真按方董說的做?”
李康麵色凝重,仿佛歎了口氣,瞅眼師禹,反問:“不然怎麼辦?你了解他的脾氣啊。誰叫鼇豹碰的是他老婆?”
“嗯。”師禹無話可說了。若方添哲真發火了,後果不堪設想。
很快,方添哲和張琦坐董事長專用梯到了一樓,方添哲獨自進了會客室,命張琦在外麵等。
本來方添美的坐姿比較隨意,方添哲一進來,便變得有些拘謹起來,朝他點頭打招呼,“添哲!”
方添哲走到她側邊的沙發上坐下,順手點了根煙抽。然後凝視她的眼睛,用著比較溫和的語氣問:“怎麼啦?”
方添美臉上則一直保持著微笑,道:“一來向你道別、二來還你一樣東西。”說完很快地從自己肩包中掏出一個檔案袋,遞給方添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