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芷魚不信,厲聲道:“他肯定有事!他到底怎麼呢?”
“姐……”端龍詠裝出一副要哭的表情,很是委屈,“我真的是騙你的,姐夫他人沒事,最近氣色好了很多,手上的傷也好了。”
端芷魚柳眉倒掛,更加疑惑,看著他問:“什麼手上的傷啊?”
端龍詠解釋,“上個星期姐夫的右手受傷了,流了很多血。至於為什麼會受傷,我真的不知道。姐,你就饒恕我吧,以後我再也不騙你,再也不拿姐夫開玩笑了。”
“好好的,他的手為什麼會受傷?”端芷魚整個人是昏頭轉向的狀態,想思考問題,卻沒有精神思考。
端龍詠又一本正經地告訴她,“姐,其實姐夫的傷不礙事,就是手背被碎玻璃……”
“龍詠,你吃你的飯!”端龍詠的話還沒有說完,身旁的端母突然重重地踢他一腳,示意他先別說了。
端芷魚好不容易才肯下床吃飯,不能再扯她跟方添哲的事,以免影響到她的心情和胃口。
端芷魚早被影響到了,她越來越難受,越來越放不開,兩眼無光地望著別處,自己念叨著自己的:他肯定自殘了。不然好好的,手怎麼會受傷?
端芷魚自責、愧疚、不安。詛咒又像繩索一樣緊緊地勒住了她的咽喉。
下午,方添哲帶著李康、張琦、小江等人去春雨地產新開發的一個新樓盤視察,隻留下麗麗待在董事長辦公室。
麗麗幫方添哲收拾辦公桌,站在他所坐的位置邊,將那些整理好的亂七糟的紙張都塞進他的抽屜裏。
無意間翻到了那兩疊褶皺不平的文件。她的眼睛豁然一亮,緊盯著那五個顯眼的大字:離婚協議書。
方添哲和端芷魚馬上就要離婚了?
麗麗心頭湧上一陣陣欣慰的情緒,一頁一頁地翻著它看,見到了上麵端芷魚的簽名。
很好,如果方添哲和端芷魚離婚了,那麼我就有機會了。
隻是方添哲怎麼還沒有簽字?而是將它藏在這裏?他還在考慮和猶豫嗎?
不知不覺間,麗麗那qīg'可人的小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方添哲要動手術了。
葉夢儀得照看方墨瑋,還要守著方添哲,實在是忙不過來,也累得可憐。
鍾俠不忍心看她那麼ā勞,便想起了端芷魚,畢竟她還沒有跟方添哲離婚,方添哲生病住院,她應該履行做妻子的義務。
鍾俠把端芷魚約出來聊了那麼一會,端芷魚十分的乖巧順從,完全沒有推脫。很好說話地就答應了鍾俠的要求。即在方添哲動手術的那天到醫院去陪他。
手術這天清晨。她真的一大早就趕到了醫院。
方添哲最近睡眠不好,所以也起得很早。端芷魚過來時他正好坐在床上玩ipa。而葉夢儀、鍾俠和方墨瑋還在家裏。
端芷魚站在門口,與方添哲清冷的目光對視很久後才進屋。
對於她的出現,方添哲心裏很是驚訝。也很是不解。這個無情加狠心的女人怎麼過來了?
端芷魚穿著一身簡潔的秋裝,新做了一個波浪卷的棕色發型,額頭上還剪了流海,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十足的洋娃娃。
她在方添哲床邊的凳子上坐下,很從容地問他,“手術幾點鍾開始啊?”
方添哲不知道她什麼意思,望著她的眼睛,反問:“怎麼?你有什麼指教?”
端芷魚也不回答,她看到了方添哲右手上的那些傷痕。那都是被破碎玻璃片輾磨弄成的,有些猙獰。
不用猜都知道它很疼,流過很多血。
“聽說你自殘了?”端芷魚問這句話時,臉上盡是輕視他的表情。
方添哲身子一僵,愣了片刻。隨即他那溫和的目光也變了,變為很黑暗很凜厲,“聽誰說的?”
端芷魚指著他的右手,覺得很好玩似的,道:“不用誰說,它就是最好的證明。想必家裏的鏡子都被你打碎了吧?”
方添哲的心麻木了,已經沒了疼的感覺,恨恨地瞪她一眼,道:“沒有!這傷是打架弄的!”
端芷魚眯著眼睛對他笑,道:“還騙我,打架弄的傷哪會是這樣子的?我看你分明就是自殘了,你這自虐狂!”
方添哲木然,磁ìg的聲音也沒了任何溫度,問端芷魚,“你很開心嗎?”
端芷魚將笑容收斂,想了一下,道:“也沒有呀。”
方添哲的眸子裏隱藏著一種狠戾和冷漠,又問端芷魚,“那你什麼意思?”
端芷魚心跳頻率加大,她一向害怕方添哲的這種眼神,吞吞吐吐道:“我……沒什麼意思啊。就是覺得……你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