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xianjie.me
方添哲拿鬱明遠將方墨瑋換回之後,秘密的去了一趟泰國和美國,然後製定出了一係列有銜接的,能夠將鬱青扳倒的計策。
鬱青名下有三大產業,即虎義幫、華容賭城、萬創集團,其中虎義幫為根基。
那天,還在中國的鬱青突然接到從美國拉斯維加斯州打來的電話。那邊情況很緊急,說賭城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有一幫人,帶著十億美金坐在賭場幾天了不肯走,揚言一定要大賭一把。而他們要賭的東西卻極為簡單,比如哪天下不下雨,哪天起不起風等。
十億美金,算比較嚇人的數字了。華容賭城上麵的負責人都不敢拿主意,無奈之下隻得通知鬱青。
鬱青匆匆飛到美國。見那一幫人皆為混血人種,立馬派手下的人調查他們的身份。最終查出他們乃西亞人。
眾所周知西亞有豐富的石油和金礦,有很多人因為挖掘石油或金礦而成為暴發戶。
鬱青自認為對拉斯維加斯的天氣再了解不過,他有足夠的信心能夠贏到他們的錢。所以他答應親自陪他們賭一把。
這樣鬱青也有十億美金被套在了賭場。結果中國這邊,他和高楓花費千辛萬苦才談下的那個好項目,由於暫時資金不夠,以致被拓遠集團捷足先登,搶走了。
至始至終,他沒有意識到是方添哲在搞鬼。
之後,又遇到了一連串類似的事件。要麼泰國虎義幫總部有事,要麼萬創集團總部有事,要麼華容賭城有事,每回鬱青都是東奔西跑,想著幾頭兼顧。最後總是都沒顧著。
鬱青的落敗和不順令方添哲的心情有所好轉。
照這形勢發展下去,方添哲堅信鬱青很快就會被他整死,鬱家的三大產業也會被拖垮。
“鬱青。你害我,你就不會有好下場。”現在的方添哲對鬱家的敵意很濃。因為鬱家讓他和端芷魚的婚姻走到了不可挽回的田地。
最近一個月。端芷魚都是一個人在住院,偶爾才有三五個朋友過來探望,端仲篪夫婦也隻在吃飯時過去給她送餐。
在外界看來,方添哲對端芷魚是冷酷絕情的,整天守在醫院抓拍的媒體記者,從未捕捉到任何他出入的鏡頭。殊不知這一個月,方添哲總是想方設法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他不讓自己有一絲多餘的時間,一直拚死拚活地忙乎,而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忘記端芷魚,忘記與她有關的那一件未完結的事。
但是這天。他終究閑下來了,無事可忙了。坐在辦公桌前,無意識地打開抽屜,見到那一份離婚協議書仍然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
盯著頭欄最刺眼的那五個大字,他木然未動。發了很久很久的呆。
最終還是提筆……
端芷魚不愛他了,也不會再原諒他了,繼續堅持和糾纏,何苦?
該麵對的遲早要麵對,不可能逃得過……
休息了近一個月的付崗科。傷勢幾乎痊愈。上個星期陸筱筱氣衝衝地回法國去了,因此他們倆的矛盾又一次有了緩衝期。總體來說這次出 軌門事件影響巨大,方添哲大覺麵子掃地、臉上無光。他付崗科何嚐不是一樣?他很失落,很內疚,也極其無奈。
他還比較清楚,在這場陰謀中,最無辜、受傷最大的莫過於端芷魚。
下午,做完最後一項檢查,付崗科便出院了。
臨走前他到樓下看望端芷魚。
端芷魚正坐在床上看書,付崗科的到來令她吃了一驚。
“老師,你怎麼來了?”端芷魚頭部的繃帶已經拆了,臉色也好了許多。
付崗科在她床邊的凳子上坐下,關心地問,“看看你,怎麼樣,腦袋還痛不痛?”
端芷魚搖搖頭,很別扭地微笑一下,“放心,沒事了,明天我就可以出去吹風淋雨了。”
她裝出來的樂觀和大大咧咧令付崗科更加心疼,“傻丫頭,記住了,以後不要強出頭。你這麼弱不禁風,別人很輕易的就傷著你了。”
端芷魚的麵部表情慢慢僵化,直到最後與付崗科的對視也變得很尷尬,低頭道,“嗯,當時我沒有想到,以後我會小心的。”
付崗科潸然長歎一聲,點點頭,“那就好。”
端芷魚知道他在為自己擔憂,又看向他,說,“老師,我會很快走出來的,會很快忘記這一切的。你也要和我一樣,你回法國去好好地向筱筱賠禮道歉,跟她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付崗科皺了下眉,忽而淡然一笑,道:“那你也應該好好地向添哲賠禮道歉,跟他解釋清楚。”
方添哲夾著公文包,走在醫院深長的走廊裏,他的步子邁得很慢,腳步似乎很沉。
端芷魚和付崗科聊得剛起勁時,他正巧走到了病房外邊。
端芷魚和付崗科都還沒有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