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雖如浮浪之萍,漂泊半生。然,在下最厭惡的,就是你這樣的卑鄙無恥之徒!”

言畢,長刀從肋部出鞘,長約一米五,刃寬四指,刀身如冷藏櫃的冰塊,在光芒下散發著熒熒白汽。

刀身上,隱約有以提瓦特文字鐫刻的幾個字,“天目長船”。

這種五尺長的野太刀,哪怕是盛產刀刃的稻妻都比較少見,僅有少數力氣大的人能夠玩的轉。

順帶一提,五尺長的野太刀,長度剛剛夠這個種類的及格線罷了,最長的野太刀甚至超過兩米,也因此有人叫做“晾衣杆”。

三刀男將野太刀舉過頭頂,刀尖幾乎要砍到天花板,周圍的人呼啦一下散開十幾米遠,生怕被誤傷。

“我流,浪人嵐,請賜教!”

本就很長的太刀被握在身材頎長的嵐手中,加上臂展,站著不動攻擊範圍都有兩米,給人以莫大的壓迫感。

祝覺點點頭,“我流麼,也是,在稻妻也沒見過傳授野太刀的流派,希望你真是個高手。”

所謂我流,就是隻有這個人用的流派,又稱“我之流傳”。

“我流”的使用者,要麼是能夠開山立派的高手,要麼是嘩眾取寵的小醜。

當然,或許也有為夢想奮鬥的熱血少年。

祝覺的言辭有看輕之意,嵐並沒有因此惱怒。

他精神凝神,胸腔微擴,左腳先微微向前探出半步,而後爆發出“嗤啦”的摩擦聲,瞬息間舉刀來到祝覺不到三米處。

嵐雙臂肌肉暴起,野太刀反射著粼粼白光快速壓下,砸向祝覺的手臂。

野太刀的刃,並不鋒利,更多的是依靠刀身的重量和持刀人利用杠杆原理增倍出力來製服對手。

這點,與蒙德那邊的雙手大劍更為接近。

“斬!”

嵐怒聲喝道。

祝覺向右側墊步滑過,卻依舊沒有出手機會,隻好向前拉進與嵐之間的距離。

一寸長,一寸強,長手打短手向來是如此,長手就是能依靠更遠的攻擊距離,不斷白嫖輸出機會,而短手隻能等待機會,或者抱頭鼠竄。

嵐一刀劈空,並未收回,而是將太刀橫起,旋轉身體帶動野太刀,讓武器帶著慣性“甩”出。

祝覺剛拉進不到一米,眼前就亮起了刺眼的刀光,掃向他的肩膀。

“糟了,要暴露實力了。”祝覺見到這一下,自覺很難躲過,已有用出真本事的準備。

心裏雖如此想著,可他依舊盡量去躲了。

隻見祝覺的身體驟然向後倒去,僅靠小腿的力量支撐身體的重量,同時還讓兩腳用慣性繼續向前方滑動。

這一個經典的鐵板橋,完美躲過了嵐的這一輪攻勢,也讓祝覺成功突破到嵐的左近。

這個距離並不適合長兵器的發揮,笨重的野太刀被嵐收納回原位,隨後雙手向身後探去,各抽出一把長度不到一米的打刀。

“二天一流免許皆傳,嵐!請閣下賜教!”

嵐嘴裏喊著,雙刀已如暴風般向祝覺接近。

沒有人規定一個人隻能學一個流派的本事。

在切換雙刀後,嵐的身形變得飄忽不定,一手挑、抹、刺、撚,一手封、斷、斬、切,兩把刀宛如兩個登峰造極的高手,極有默契地對祝覺一人發起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