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翹一眼看出這個中介是個騙子。
隻可惜,她現在太窮了,經不起任何地動山搖。
周翹不再搭理中介,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
她現在租住的地方離大學城還有一段距離,打車費也貴,她掃了一輛共享單車。
很久沒這麼自由了,周翹有點不習慣。
她一路騎行,微長的頭發散落下來,冷風拂過時,帶著涼意,驅散了她心中的陰霾。
不自覺地她的車騎到了藝術學院門口,她和靳南洲並沒有其他的牽扯,前幾次的曖昧旖旎也煙消雲散。她思考再三,還是決定要抱住這雙大長腿。
她還需要在南市立足。
靳南洲正在畫室畫畫,導師在他旁邊一遍一遍地勸說,參加這一屆的國際油畫大賽。
靳南洲沒表態,他自顧自地畫,腦海裏閃過周翹的臉,很不屑,卻又毫無征兆的想起了她。
導師等了半天,伸手拍了拍靳南洲的肩膀,“考慮一下,去國外深造,你有天賦又何必浪費?”
說完,導師也不管靳南洲有沒有聽進去,轉身出了畫室。
靳南洲沒有回複消息,周翹的消息一條接著一條。
他惱火地撥了個語音電話。
周翹在停車,慌亂間接了電話。
“什麼事?”靳南洲不認為自己還有需要周翹的理由。
尋找二哥的線索斷了,又冒出來一個孩子。
一重又一重,壓在靳南洲的身上無法喘息。
即便靳南洲聲音冷淡,周翹還是不要臉地說:“我請你吃飯。”
靳南洲俊朗的臉露出神色淡漠,他沒應。
靳南洲也沒掛斷語音。
周翹的耳邊隻有淺淺的呼吸聲,她抬眸,看著不遠處相互依偎的情侶,想見到靳南洲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你答應嗎?”周翹又問。
靳南洲捏著畫筆的手停頓在畫板上,腦子裏閃過一絲靈感。
“好啊。”
“在你們學校食堂?”
“可以。”
兩個人誰也沒有掛斷語音通話,仿佛較勁,又似乎是暗湧。
周翹壓住心裏的燥,她說:“我在你們學校門口。”
靳南洲有些意外,無牽無掛的人,怎麼突然想到了他。
“南食堂門口等我。”
“好嘞。”
周翹輕快應聲,朝藝術學院裏麵走。
裏麵的學生青春洋溢在臉上,渾身散發自信,周翹與他們不同,她是從陰暗裏掙紮出來的,她陰冷,膽怯,懦弱。
周翹也想像他們一樣,能抬起頭,挺直脊背,墊腳伸手努努力去爭取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