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洲和魏城一起回南市,魏家炸開了鍋。
以魏家老頭的個性,勢必是要到靳家討個說法。
靳南洲並不畏懼靳家的態度,魏家的態度,他更不會放在眼裏。
他隻是替魏城感到不值。
他們在同樣的環境下長大,靳家以等價交換的形式逼得他回到南市,而魏家躲避魏城如蛇蠍一般。
或許這就是權貴家族的悲哀,孩子在夫家的地位,全看在母親的出身。
靳南雪給靳南洲打了電話,催著他回家。
靳南洲給魏城錄了指紋,拿了車鑰匙準備出門。
魏城心裏跟明鏡似的,在靳家,靳南洲隻聽兩個人的話。
一個失蹤,一個就是靳南雪。
“需要我回去解釋嗎?”魏城不想讓靳南洲為難。
相同的成長經曆,兩個人也有一定的默契。再則,這麼多年,他們明麵上不見麵不聯係,不代表沒有其他的渠道。
靳南洲目光低垂,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舞,他頭也沒抬,“你跟我去幹嗎,家裏那老頭也不是個善茬。”
魏城:“嗬嗬,天下烏鴉一般黑。”
靳南洲笑著:“知道就行了,有些事你該盯著呢。”
“這個就不必要段小少爺交代了。”魏城揶揄靳南洲。喵喵尒説
“滾!”
靳南洲身上的擔子,魏城再清楚不過,兩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老頭子,眼睛可都盯著呢。
魏城佩服靳南洲的隱忍,更佩服他的堅韌。
十年如一日,深藏不露。
誰能知道靳家的花花少爺,居然是一匹野狼呢。
靳南洲回靳家老宅,靳老爺子已經坐在客廳上等著了。
靳南雪站在一旁,手指尖在滴血也毫不在意。她手上捏著一根藤條,泛著血光。
靳南洲看了一眼,眼神變得幽暗,嘴角朝靳南雪揚了揚。
靳南雪卻搖頭,眼睛一直在抗拒靳南洲的打量。
靳老爺子一身唐裝,身姿挺拔,雖說上了年紀,雙眼卻一如既往的精明,視線如刀,幹淨利落劈在靳南洲身上。
“跪下!”老爺子一聲訓斥。
靳南洲站著沒動,平靜地望著老爺子。
這般桀驁不馴的性格不是隨了誰!老爺子想著更為火大。
“我讓你跪下,你沒聽見嗎?”老爺子一想起魏家趾高氣揚的模樣,心裏的怒火不打一處來。
從前就看不上魏家的作派!
靳南洲依舊站著,神情很是放鬆,“慢點生氣,不怕心梗呀。”他即便是在笑,笑意並未到達眼底。
尤其是看到靳南雪手指尖在滴血,也不敢去處理,靳南洲對靳家的厭惡更重了。
他尤其厭惡眼前的笑麵虎,人前是神采奕奕,心慈人善的老頭,人後卻是性格暴烈,專橫獨裁的猛獸。
老爺子哼了聲,“那也是被你氣的。”他的怒氣遞增,看向靳南洲時,多了一份壓迫。
老爺子心裏清楚,他這個孫子,若不壓製,某一天,靳家會天翻地覆。
隻要他還活著,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兒發生!
他積累下來的基業,不能輕易葬送。
“跪下!”老爺子再催促靳南洲,一旁的靳南雪給了他一個絕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