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翹忽然不想再忍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疤,渾身蔓延著一股挫敗感。
她一直都是一顆棋子,在爵爺麵前是如此,在靳南洲麵前也是如此。
她給靳南洲打電話。
“見到你二哥了嗎?”
她嘴角牽著笑意,大有魚死網破的意思。
靳南洲:“見到了,說了很多。”
他也是聰明的人,懂得點到為止。
周翹也不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很多話,她並不配知道。就像沈青搬家的事一樣,她不該知道的,往往會藏得滴水不漏。
“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既然開了口,周翹沒想過又讓自己給憋回去。
靳南洲聽出了她話語裏的真誠,有些殘忍的話到了嘴邊又止住了。
“不能說?”周翹接著問。
乖巧的聲音,惹得靳南洲心煩。
他二哥的話還在耳邊回響,十年未見,二哥心中裝下了很多仇恨。
於他而言,拿周翹開口,不過就是一個小兒科的遊戲。
爵爺是一條大魚,隱藏在他背後的,是更大的利益。真相,他二哥想知道,利益,他二哥也想得到。m.X520xs.Com
靳南洲發現,這些都是與他背道而馳的。
“不該問的別問。”
靳南洲想不出其他的話,隻好很堅持的打斷她的想法。
周翹現在窗邊,望著樓下那輛車,心裏隻有冷笑。
她心裏的仇恨越來越大,針對了一群人。
靳南洲的車並沒停留多久,比起安慰周翹,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他的二哥出現了,曾經被掩蓋的一切,又會浮上來。
南市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魏城在酒店裏等靳南洲,靳南川就在y市他也沒想到,這麼多年費力尋找的人結果就在身邊。
或許,靳南川早已經不是曾經的靳南川了。
這麼一想,魏城後背發涼。
周圍發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個局,請君入甕才是靳南川這一步高明的地方。
靳南洲的臉色並不好,與二哥相見的喜悅淡了一些。
此刻,他臉上多了一層冷淡,對周圍發生的一些,他很煩躁,心口壓著一團火,逐漸在燃燒,理智在一點點崩潰。
即便如此,他也要做到冷靜自持。
他十年的堅守,仿佛一個笑話。
“你打算怎麼辦?”魏城開門見山。
靳南洲朝他看了一眼,心情更加煩躁。
他笑著:“不知道,沒有辦法。”
魏城也不再多問,靳南洲做事有他的章法。
魏城沒待多久,酒店內隻剩下靳南洲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