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在一個帳篷當中。
林然從床上緩緩起身。
他的身上纏著繃帶。
他看了周圍的環境,愣了愣。我在帳篷中?
他回憶了下,想起了自己從山洞中逃出後,身受重傷,讓零帶自己來草原求助。可是他在半途中就昏迷了過去。
但是現在看來,零成功了。
這時,帳篷外腳步聲響起。
“小兄弟,醒了嗎?”
這如同洪鍾一般的聲音,難道是區長?林然愣了愣,忙回道:“區長,是您嗎——”說到這,林然急忙又說道:“您快進來。”
隻見帳篷的簾子被掀起,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此人麵容剛毅,留著髭須。不是區長又是誰?
區長嗬嗬笑了笑,說:“不知道你康複得如何,我過來看看。”說罷,區長來到一旁的凳子邊坐了下去。
林然凝重地說:“這次多麻煩您了。”
區長擺了擺手說:“舉手之勞。”
林然微微一笑,忽然,他想到了什麼,連忙側過身去找什麼。
看到了自己的機甲,他急忙拎了起來,從背後的小包中,掏出那顆能源石,遞給了區長。
區長接石在手,笑著說:“小兄弟言而有信,及時歸還聖石,令人欣慰。”
林然臉色微紅,這可令他愧疚不已,他是來求救的,順道歸還了能源石。
忽然,林然想到了什麼,他連忙問道:“區長,我在這裏多久了?”
“你已躺了有兩個晝夜。”
林然皺起眉頭,他掙紮著,就要下床,一下子牽動了傷口,疼得哎呦一聲。
區長過來攙扶起他,問道:“有什麼要緊事?我可以教人幫你去做。”
林然急忙擺了擺手,訕訕地說:“不敢再麻煩您。隻是,我現在必須要走了。”
“走?”
林然輕輕推了推區長的手,示意自己能夠站起,區長便鬆開,林然麵對著區長說道:“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一刻也不能耽誤。”
“唔……”區長張口又和。
林然看得出來,區長想要問,但是又不好意思開口,他訕訕地笑了笑,說:“按照情義,我應該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您。但是,這件事真的現在我還不能說,真的很抱歉。”
區長點了點頭,說:“我能理解。”
這時,帳篷外響起了一個粗獷的聲音。
“臭小子,你醒了沒?”
林然一聽,這不是蒙托嗎?
他踉蹌著,走到了帳篷前,一掀帳篷簾子,果然,赤裸著上身的蒙托,正抱著雙臂,在那歪著腦袋看著這邊。
“嘿,你還真醒了,我就說你沒那麼孬,不至於躺那麼久。”說著,蒙托走過來,拍了林然的肩膀一下。
林然哎呦一聲。
區長走了過來,說:“小兄弟傷還沒痊愈,你沒輕沒重的。”
似乎是看到了區長,蒙托一下子再無之前那高傲的姿態,腰也微微彎了下來,他悻悻地說:“也沒用多大力氣。”
區長輕輕搖了搖頭,笑道:“這個蒙托。”
“區長,沒事的,沒事的。”林然笑著說道。
這時,蒙托的聲音又響起:“不過,你能從那個人手下逃生,還真是了不起!”
林然一聽,愣了愣,他急忙問道:“你說的是誰?”
蒙托皺了皺眉,說:“我看你那朋友,腳上中了一根紫色的箭矢。我曾見過那根箭,和箭的主人交過手。”
“他是誰!”林然趕忙問道。
蒙托沉思了下,說:“我以前曾經在國外習武,給一個國家的總理做過保鏢。但不幸的是,那個總理不知道怎麼的,不知得罪了誰。竟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給暗殺了。當時我去追那個殺手,險些也被他殺掉,好在我命大肉厚,他的箭隻射到我心髒前的半厘米處。”說到這,蒙托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那根箭我記憶猶新,和你朋友所中的一模一樣。後來我無意中聽人說到,那人是一個世界頂級的殺手,專門暗殺高官甚至是國家的領袖級別的人物。他最大的特點就是用一把紫色的弓,用紫色的箭矢。身邊還跟著一隻機械凶獸——”蒙托忽然眉頭緊鎖,問道:“你怎麼會被他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