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林然再次坐上商務車,他根據記憶,回到了蓮花市。
他打聽了好多人,但是都沒有那個女孩的下落。
他在蓮花市住了一夜,第二天,繼續打聽了半天,仍舊毫無下落。
林然坐在車裏,回想著那對情侶,為了救自己,男孩被何歡殺害,女孩又差點被強暴,他心裏不禁感到愧疚不已。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再次坐上車,再次出發。
他來到京都的郊外。
他打聽著那個盲女的父親的下落。
最終,從一個老太太的口中得知,盲女的父親在醫院當天便搶救無效,宣告死亡了。
林然愣愣出神。他想起那個小女孩甜美的笑容。他想起女孩的父親抱著女兒屍體時那失魂落魄的樣子。
他黯然神傷。
幾天後。
林然來到了一片開闊的草原。
一個牧民興高采烈地喊著他。
“小兄弟,你來了!”
林然微微笑了笑。
牧民帶他來到了區長的帳篷外。
“小兄弟,你來了。”
帳篷內響起了區長那渾厚的聲音。
林然輕輕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隻見,區長穿戴整齊,正襟危坐,笑著看著他。
林然看到,區長的一條手臂隻有空空的袖子垂下,他有些難過。
區長笑道:“請坐。”
林然抿著嘴笑了笑說:“區長,除了你,我還想去見見蒙托。”
草原外的一片墓地中。
林然和區長站在一塊高大的石碑前。
林然對著石碑深深地鞠了一躬。
半個月後。
林然正在廚房忙碌著,油煙機嗡嗡地響著。
“又吃獨食,你這臭小子,怎麼不叫小玲來家裏吃。”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隻是,這聲音有些機械,不像人發出的。
林然將炒好的菜,放在盤子裏,端了出來,放在茶幾上。
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舉著筷子,擼起袖子,對著旁邊的一個人形機械人笑著說:
“老爸,她今天上班啊,你忘記了。”
“哼,我告訴你,你可得好好對人家,不許欺負人家。”
林然哀歎道:“我知道了,你一天說八遍,唐僧啊!”
“臭小子,敢抱怨!”林父揚起機械手,作勢要打。
林然連忙舉起胳膊擋住:“老爸,我錯了。吃飯,吃飯。”
“再敢胡說八道,我真抽你!”林父沒好氣地說。
林然嘿嘿笑了笑說:“知道了,知道了。”他抖了抖衣袖,夾了口肉,放在口中咀嚼餓起來。
林父則是給自己通上了電源,他的眼睛閃起了淡藍色的光。
林然瞥了眼老爸,頓了頓,眼神暗淡了一瞬,隨即又露出笑容,他夾了口菜,放到林父的眼前,笑嘻嘻地說:“老爸,吃。”
林父揚起手就打:“臭小子!”
林然連忙笑著躲開。
又過了七天。
林然站在機場跑道旁。
他的旁邊站著總理。
“好好和朋友道個別,以後可能很難見麵了。”總理說道。
林然點了點頭。
他緩緩走向了一輛航空飛船。
船邊正站著一個女機械人。
走到她的身旁,林然笑著對著她打了個招呼,說:“零,好久不見。”